定锋二人间打了个来回。这女子是谁?竟敢这么跟姚定锋说话?
这满京的达官显贵,不怵玄鹰司的,也就宫里那几位和他们王爷了。若非堂中人举止文雅的不像话,他真的要怀疑是不是周宴男扮女装回来戏弄众人了。
门外脚步声响,待徐端看清走廊上的人,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总算没真的再做那些出格的事。
还不及他出门相迎,堂内便有人先一步跑了出去。“王爷!”
晋昭甫一见着周宴,霎时便放了手里的糕点,几个快步冲了出去。周宴站在廊下,见着一白衣女子奔赴而来,霎时心口一跳,顿时认出晋昭来。
再抬头,瞥见堂中正坐着的姚定锋,慌忙中,他伸手扶住晋昭。电光火石间,周宴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状作心痛又轻声细语:“这是怎的了?怎的将那黑皮狗给带回家了?他可欺负你了?”
晋昭佯装愤怒道:“今日我替王爷去寻那老疯子,被他们的人抓住,好一番盘问!就那总司大人,还将我的头发打散了!”说道这里,晋昭语气一顿,转而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她捂着心口,后怕似地,泫然欲泣道:“绢花……绢花长这么大,可从未见过此等蛮不讲理之辈!”
姚定锋望着三百六十度大变样的绢花,和她身边瞪着他痛心疾首的周宴,陷入了沉默。
难道他真的想错了?
周宴护着晋昭,望着姚定锋义愤填膺道:“姚老狗!本王知你早已对我心怀怨恨,但你有仇,来向本王寻仇便是!仗着官身欺负女眷,你算什么好狗!”晋昭听着,便欲抹几滴眼泪作秀。
但往怀里的手摸了一空,这才想起,这衣裳是妙清给的,她没戴手帕。周宴卷起袖口,轻攒晋昭眼下,怜惜道:"小花你别哭,看本王给你出气!”
晋昭顿时泪眼盈盈,抓住周宴的袖口,情深似水道:“王……“咳!咳咳咳咬…
堂中,徐端终于一个气不顺,呛得咳嗽起来。姚定锋面色黑沉似锅底,站起身来,打断廊下二人的对话。他道:“也不过是多问一些问题,二位也没必要这般苦大仇深。既然误会解开,那下官便也不多留,惹人烦了,这就离开。”晋昭便和周宴让过身,任由姚定锋离去。
待姚定锋牵着马一离开王府,还不等周宴问清是怎么回事,晋昭便道:“他定会去青竹居查看,我得回一趟府。”周宴皱眉:“你如今这模样…”
“管不了这么多了。”
晋昭道,“我当年送你的那套针还留着吧?”周宴顿时一阵叹息,令人去取针了。
大
沉月巷,青竹居。
正如晋昭所料,姚定锋甫一出安阳王府,转了马头便来了青竹居。门被敲响,傅泉赶忙从正堂走到门前。
一开门,便看见了门外冷着脸的姚定锋。
“姚总司?"傅泉惊讶道,“您这是……
姚定锋只随口问了句:“你家大人呢?"便直向园中走去了。傅泉一时没拦住姚定锋,只跟在他身后回答道:“大人病还没好,此刻正歇着呢。”
“你确定?"姚定锋瞥了眼傅泉,又道,“带我去见他。”“”这………
傅泉一时犯了难,又道:“大人病体未愈,此刻怕是不宜见外客。”可姚定锋置若罔闻,迈着大步便往后院走去。他道:“就看一眼,死不了。”
“姚总司?”
正堂,归正卿看见傅泉引着姚定锋入院,顿时惊喜地探出身来:“您也是来探望平之的?”
姚定锋前行的步伐终于停下。
他看向归正卿,皱起眉:“归大人?你怎么在这?”奥……
归正卿解释道:“鉴宝楼的案子有了大进展,钟大人这些天总往宫里,我想着同晋大人商议一下,不想他如今竞病得愈发厉害了。”姚定锋闻言,望向傅泉,意味深长道:“我倒也好奇,是什么病,竟让他五六日都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