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偏偏就不懂呢?”而此刻远处的晋昭,似是能感受到妙清的感叹,她站在山腰处回望高处,亦轻声道:“休言万般皆是命。”
进退由人,但求心心安。
碧树成林立在长阶两侧,晋昭迎着天光越行越远。她感受着风从身畔拂过。
天气愈寒,秋日总算到了。
大
京中人来往,当一顶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轿子被抬入谭府时,晋昭终于赶到了京郊驿站。
“哟!这位姑娘,打尖还是住店呢?”
小二见来人气度不凡,连忙靠了过来。
“找人……
晋昭左右环望,忽然看见角落处坐着的两个身着深色锦衣的人,她话音一顿,没再说话。
那两人不是寻常的练家子,坐的地方隐蔽,却能观望整个大堂的情况。“姑娘……姑娘?”
那小二见晋昭没接着说话,便紧接着问道:“您找谁?”晋昭隔着幕篱,不动声色望向楼上。
栏杆之后空无一人,楼上没人盯着。
小二神情自若,也不像被人胁迫的模样。
她答道:“一白胡子老头,昨日我瞧他进了此处。”“白胡子?"小二皱着眉苦想,“穿的什么,您记得吗?”晋昭望向门外。
果不其然,正有人往堂中看。
她继续道:“衣着破烂些,瞧着是迹类疯迷。”小二霎时了然:“疯老头啊……那咱们客栈自然是没有的。”晋昭闻言点头:“那便罢了,多谢了。”
小二笑道:“不用……不用.……”
晋昭福身欲退出客栈,却被人拦了下来。
“站住。"大堂中坐着的人站起身,“找的什么人,不妨说来,我们帮你找找。”
晋昭回过头,看向那大汉,道:“白眉白须,衣衫褴褛,瞧着总在怪笑,想来是神志不清。”
那壮汉接过纸笔递给晋昭:“画下来。”
晋昭右手接过笔,倒也没有犹豫,直接开始落笔。壮汉继续问道:“你找他做什么?”
“这便不是您该问的了。”
晋昭运笔,不卑不亢答道。
壮汉皱眉:“你叫什么?京里人?家住哪里?”晋昭收起笔,将纸递给壮汉:“你又是何人?凭何盘问我这些问题?”壮汉接过纸,看着上边的画,眉头顿时如山丘般蹙起。只见其上鸡爪般的印记歪歪扭扭,上边的老头瞪着眼,倒与院里的老母鸡有几分神似。
晋昭脸不红心不跳道:“画技如此,官爷见谅。”壮汉目光顿时锐利起来:“你如何得知……”“二位如若不是官爷,那我便要报官了。”晋昭捻了帕子擦拭手上沾染的墨迹:“光天化日的,拦着我盘问,不是官爷便只能是登徒子了。”
壮汉顿时喉头一哽,又道:“我等玄鹰司副使,奉命查案,问你什么,答便好了。”
晋昭闻言道也没有马上回答他,只道:“您未着官服,我如何能知您所言真假?”
壮汉眉头皱的更狠了,但还是递出了铁牌。晋昭伸手接过,将铁牌翻了个面,瞧了眼背部雕刻的"庄懿”二字,将名字记下后便将铁牌还了回去。
庄懿将令牌收起,上下打量了眼面前人:“你认得玄鹰司的令牌?”“不认得。"晋昭随口答道,“没见过,想看看罢了。”庄懿唇角微抽,但还是记着正事:“方才问的,现在可以回答了?”“我是安阳王府的人。“晋昭答道,“今日也是替我家王爷寻人。”“安阳王府?“庄懿问道,“安阳王找个疯老头作甚?”“上面人的心思,做下人的哪敢猜?”
晋昭眼观鼻鼻观心心道:“王爷说要找,咱们下人便只能跟着做。”听见晋昭把安阳王搬出来,庄懿顿时消了一半的疑心。但他还是问道:“你叫什么?安阳郡王一向…何时府上多了个女眷了?”“我叫绢花。“晋昭随口谄了个名字答道,“是王府的下人,不是女眷。”驿站外,一阵马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