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延白白流失一个人才,自是我等不愿见到的。“看着唐毅额角的冷汗,钟庭月继续道,“只是,晋大人的话也说的有理,你在锦州所作之事,实在十恶不赦。若是为着往日功勋,就平白放过小唐大人,只怕影响我大延律权威,从此不能震慑住那些暗处的蛀虫。”此言一出,唐毅下意识转头看向叶献衣。
“小唐大人的命,本官想保。“钟庭月脚步轻移,挡在了二人之间,垂眸问道,“只是不知唐大人,愿不愿意保?”
“钟庭月!"叶献衣意识到钟庭月话里的不对,顿时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想不想保!你以为你是谁!”
“叶大人误会了。"钟庭月道,“法理难容,可世间人情常在,这也正是陛下设立三法司的目的,依下官所见,晋大人所谏,太过苛刻无情,可若是完全由开部的意思办,未免又有些太纵容了。”
钟庭月看着唐毅:“下官认为,将功抵过,可以,但不能凭旧功抵新过。”听得此言,边上一直沉默的司问心也点了点头。这法子好,折中,皆大欢喜。
可叶献衣却不买账,他冷哼道:“不凭旧功,你还想凭什么?再把他放回锦州,当牛做马一辈子?”
钟庭月摇头:“将功折罪,这就看唐大人知道什么了。”唐毅面色惨白,不敢看叶献衣的方向。
钟庭月也不逼他,回到座上,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唐大人不妨好好想想,过往可有谁的"功绩′被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