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便从取出簪子,将铁盒锁上,扔给了傅泉:“可护好了,这盒子若丢了,可得有不少人掉脑袋。”
“你!“傅泉连忙接过铁盒,瞪了眼晋昭,没好气道,“整天装神弄鬼。”晋昭摇摇头,只拐了个身,往一旁巷子里去。“可不消我提醒你。“人流骤然减少,越往巷子深处越显僻静,傅泉快步走到晋昭身边,压低声音道,“你是女儿家,若是身份暴露,是要掉脑袋的!还敢冒充男人去勾搭姑娘,若是误了人家,你不觉得良心有愧吗?”“勾搭?“晋昭侧首看向傅泉,她皱皱眉头,“倒也不用说这么难听吧,我与这姑娘不过才偶遇三次,话都没说两句,就勾搭了?”“偶遇?你真觉着,三次都是偶遇?"傅泉瞪了眼晋昭,“你别告诉我你信了?信了就别当官了,把你那乌纱帽给我戴!”晋昭摇摇头,看向远处,慢悠悠往前走:“那也只能说明人家有事找我,你怎么能说我勾搭她?泉儿啊,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玩弄人心的小人?”“你明知人家有意于你,你还次次往这钻!"傅泉瞪着晋昭的眼神愈发严厉,“不拒绝不就是在勾搭!”
晋昭深吸口气,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眼神复杂地看向傅泉。她道:“你从何处看出人家对我有意了?”傅泉语气严肃,教训道:“对你无意?对你无意她会不停在你眼前晃?听我一句劝,往后别来这了!小心阴沟里翻了船!”晋昭摇摇头,拍了拍傅泉的胳膊,继续前行:“不是我说你,自打回了京,你的话本看太多了。”
傅泉心知晋昭是在讽刺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和话本有什么关系!”晋昭正要开口回答傅泉,抬头便看见巷子尽头,离玄武大街五丈处,两名女子立在墙边。
二人顿时熄下声来。
似是察觉到有人靠近,那墙边高一些的女子看了过来。一袭天青罗裙似水,与蝉翼纱云帔交叠,垂落在女子周身,她面覆轻纱,一双眸子宛若新月,皓首明净,云鬓峨峨,三千青丝如墨成峰,玉簪温润如雪,浮跃其间。
都不用看见面纱下的真容,只消往这一站,便觉清风过巷,如见谪仙临尘。瞧见来人是晋昭,女子低眉一笑,微微福身,声若玉落瓷盏,道:“公子,好久不见。”
晋昭轻笑,回礼道:“好巧。”
女子笑而不语。
晋昭无视一旁傅泉几乎要把她烧穿的视线,从怀中取出珍珠簪子来,上前两步,双手递上:“今日赶巧,我得了支簪子,既在此遇见,想来姑娘与它有缘,在下便赠与姑娘。”
街边熙攘,傅泉在一边几欲开口,可还是强忍下来。“多谢公子。"女子颔首,一边小丫鬟上前,接过珍珠簪子。“不必客气。“晋昭坦然道,“在下留着这些也无用,宝簪赠玉人,也算是它有所值了。”
一边的傅泉越发觉得没眼看,他颇为忧虑地看向巷外来往的人流,青天白日的,哪有人平白给人家送簪子的?这不是明摆着让人误会?女子似是还有话要说,可碍于身边丫鬟跟着,她垂首,良久,又是一福身,语气略带生硬道:“多谢公子,民女家中还有人候着,便先告退了。”晋昭颔首,也不拦着:“姑娘慢走。”
女子转过身便离去,可她方行至巷口,又回过身来,问道:“公子,你就不好奇我是谁?”
晋昭瞧着女子与谭月琴五分像的眉眼,摇了摇头,道:“若是有缘,我自会知晓你的身份。”
闻得此言,女子不再说话,离开巷口。
女子身形一消失在巷口,傅泉便忍不住了。“你你你……“傅泉几乎是气结,瞪着晋昭,“你到底是要干什么?这姑娘一看就是官眷,若是看上了你,非要嫁给你,看你怎么办!”“不会的,这姑娘心比天高,等闲之辈入不了眼,看不上我的。"晋昭无奈道,“你想得也太远了…”
傅泉并不相信晋昭说的话,在他眼里,晋昭名满京城,又得皇帝器重,若是男儿身,那便是个不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