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案件有错被冤枉到会议室申诉,马上安排。”
“是是是,属下马上安排。”李三喊道:“还不把杨疯子带到会议室,顺便去下通知,愣着干嘛!”
“是。”
狱警散掉,李三拽着浑身发颤的朱彪回到办公室。进门就开始打杂东西,发泄心中愤怒:“老子要让他死!让他死!”
李三等他发泄完,才端茶递水点燃香烟安慰道:“所长息怒,褚文昊个混蛋好歹担任宪兵团长职务,咱斗不过他……”
啪!
朱彪把茶杯摔在地上,“斗不过也要斗,老子就没受过这般窝囊气!去,马上集结所有人,把会议室给我围起来,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气话!
李三知道他脸面受损,发泄呢。“所长息怒,咱斗不过他不代表别人斗不过他。”
“啥意思?”朱彪被愤怒伤害到智商。
李三小心瞅了外面一眼,低声道:“所长您想啊,杨疯子是七十六号叮嘱要看管的人犯,王宝带人接触说明身份很有问题。而在所长英明果断下把人抓到要送七十六号时,褚文昊突然带兵冲进看守,不但把疑似乱党的人救了,还点名要审讯杨疯子,说明啥?”
“说明啥?”
“说明褚文昊也是奔着杨疯子来的,目的是何不清楚,但完全有理由怀疑他身份有假。本就是国党特务出身,却摇身一变成为德国军人,跑到南京替日本人做事。身在曹营心在汉,定是军统潜伏的特务,若是把事情汇报给丁主任,所长您猜怎么着?”
朱彪渐渐冷静下来,眯着眼吸烟听他说完,眼神渐渐变得阴毒,“不错!假凤虚凰,军统特务却想潜伏到日军高层里,特意接触杨疯子解救乱党,那一条都能说明其心不正!敢来老子地盘耍威风,我让你死!”射出一道冷芒提起电话打往社会部,等电话接通后小心回话:“丁主任您好,事情是这样……”
…………
会议室里。
褚文昊没参与审问,眼神偶尔略过时年跟王宝,看来要节外生枝。
“先办正事。”
老钱明白,他不傻,朱彪定会汇报上去,要站住脚就不能乱问。深吸口气望向胡言乱语的杨廷宝,“我没时间跟你废话,宪兵司令部要审查南京城内军中纪律,目标放在保安团大队长吴天身上,听说你成为疯子跟他有关,机会就在眼前,你若想报仇就提供他的罪证,宪兵团会尽快把人抓捕归案,按照情节严重给定罪,过时不候。”
原本疯癫的杨廷宝停止了所有动作,眼神直勾勾盯视钱满仓,转瞬看向漠不关心吸烟的褚文昊。望向错愕表情稍纵即逝的时年两人,他终于放下多年伪装,扑通跪倒在地,“我有他杀害我妻女,杀害几十当初参与中央医院建造无辜民众的证据,还请长官帮我申冤,将吴天绳之以法,就算让我死也甘愿!”
屈辱与不甘,隐忍与糟粕,三年种种涌上心头,早已干涸的眼眶被泪水打湿,抱头痛哭失声起来。
此时此刻又能说什么。
谁也无法感同身受,唯一能做的只有静静聆听,事后帮其报仇雪恨。
“三八年四月……”故事跌宕起伏感人肺腑,赚人热泪,几人心情沉重,“我把相关证据放在原先庭院梧桐树下,就怕被吴天找到,希望有朝一日老天睁开眼还我公道,还我妻女命来!”
褚文昊接连吸了几根烟,心情格外沉重,汉奸比鬼子更狠,更遭人恨,更没心肠。
杀!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昭雪沉冤,罄竹难书的罪行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的完,沧海一粟罢了。
起身道:“带他去取证据,事后带到宪兵团。”扫了时年两人一眼,“你们也跟着去宪兵团,冒然接触人证,七十六号不会算完,先到里面待两天。”
“是。”
前后半小时,没见其余人犯来申诉,带人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