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俞睿被带到近前,神情愤怒:“褚文昊!你凭什么抓我,我是党国警察副厅长,即便有罪也轮不到军统审讯,赶紧把我放了!”
褚文昊手里攥着白玉棋子,像是玩阴阳球般侧身盯视。一直想见见这个跟自己作对的主,今天如常所愿。
西装革履,戴副眼镜,囚禁一晚看上去精神萎靡。眼神阴郁,方口大耳有点福相,四十大几,颇有几分气场。
“抓你自然有抓你的道理,军统职责所在,无需跟你解释。”
“哼!”
俞睿甚是不服:“有事就说,我还有工作。”在他看来军统特务没动刑,不管牵扯何事指定没证据,底气十足。
白箬摇曳着身子先给两人倒好茶水,在来到下首右侧石台端坐准备开始记录。俏脸严肃眉宇间丝丝焦躁不安,一觉醒来全是坏消息,第二巡视组又损失三人,中井被捕,杰瑞跟雨晴身份被识破好在躲过一劫。戴公馆朱炟被抓,总务处章大军被抓,两人可都是第三巡视组成员。牵扯到五人里面有大日本皇军,大本营急电想办法保住,若事不成一律除掉,并搞清楚前因后果汇报南京。
褚文昊落子间询问:“听说俞厅前两天多嘴多舌通风报信,让潜伏军统内部的日本间谍顺利逃脱,抓你就是为此事...”
“污蔑!”
“纯属污蔑!”俞睿血气上涌极力争辩,“我几时给日本间谍通风报信了!证据何在?谁是日本间谍?拿出证据来!”
“证据?”褚文昊附言询问:“俞处长那里有证据否,拿出来让俞厅心服口服。”
俞卓伟暗骂褚文昊心眼太多,他手里屁证据没有,就连抓到的日本间谍隐藏身份是何都不清楚。当然褚文昊也不知道,只言片语说五人牵连日本间谍,具体牵扯谁都不知道。他心中狐疑局座为何这般做,故意为难褚文昊也不至于如此吧?
褚文昊逼他把话说明白,出了事责任归他。
斜视俞睿一眼,“你觉得军统会随便抓人无缘无故冤枉你?证据有却不方便提供,原因你自己想。”
俞睿眼皮抖动,心里慌慌,却不会认。
“俞处长说的好,军统不会冤枉人,那就请证据吧,没有证据就是污蔑!褚文昊,你要担责任的!”
看他好欺负!
“好啊,好。该是谁的责任谁担,死活
。都怨不得人。”局是他设的岂能不知怎么解开,死不承认有用嘛!
“来人!把俞夫人请过来跟俞厅聊聊。”
“是。”
“褚文昊你!”俞睿慌了,听到自己夫人也在就知道事情要坏,消息还是听夫人透漏。
“哼!我怎么了?”褚文昊冷冷一眼:“身为党国官员执掌暴力部门,不思为党国尽忠,却想方设法给日本间谍通风报信,可见定时常私通倭寇暗通曲款,像你这等党国败类,判你个去官罢职抄家入狱应该合理吧。”
“你——”
“当家的~”不等他争辩,听到自己夫人远远喊叫,急忙望去,好模好样没严刑拷打这让他松了口,上前几步拦住身形使了个颜色,低声询问:“你没胡言乱语吧?”
“我——”
“你说什么了!”见她眼神躲闪欲言又止,心里咯噔一下,“快说!”
“特务逼迫我,不老实交代就对你大刑伺候,我害怕你受到刑法一时嘴松都说了...”
啪!
俞睿抬手一个耳光,“蠢妇!”
没时间生气,几步近前道:“褚文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日本间谍,前段时间贱内听到闲篇说戴公馆里有日本间谍,这事我不信。戴局长肩负军统事务,不想让留言蜚语攻击其身,所以约军统陈乔杉处长闲聊时透漏,仅此而已。我没接触过日本间谍,法不传六耳,除了陈处长我没在跟任何人说过,不信打死我也是这话。党国几时连闲言碎语都不能说了?言论自由懂嘛!你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