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层办公楼,坐北朝南,也就是背光的窗户都能看到。
准确说,是三层跟四层,两层楼从东到西,总计二十六副窗户,但能清晰看到藏在室内暖簾却只有中间十二副,其余角度问题根本看不清,显然不符合报信的效率性。
红色暖簾刚刚挂起,说明对面的日本间谍一直都在办公室里,正常下值时间是五点半,十二副六间办公室,有些麻烦。
褚文昊挥手让爱丽丝去安排抓捕事宜,还有二十分钟时间,来的急。小心下楼,看到仍旧躺在地上的尾野,扫了几个拿着绳子却不敢绑的伙计,皱眉道:“去提桶水,找块毛巾,你两个过来把手脚绑起来。”
面对凶徒,伙计们瑟瑟发抖近前,按照其吩咐绑住手脚,等伙计把水提来放在旁边,都好奇他要如何。
褚文昊先用水把其浇醒,尾野缓缓醒过来,脑袋生疼,脸色酱紫,等其反应过来挣扎着要起身却见自己手脚被绑住,怒骂:“混蛋,要造反嘛!我是你们老板,还不解开,然后去报警!”
“行了,不要叫了,我问你说,不然可要受苦!”褚文昊接过毛巾在水桶里湛湿随口一句。
“哼!”
“我不管你是谁,最好少管闲事,否则有你好受的!”尾野知道遇到高手,自己怕是很难幸免,唯一祈祷褚文昊不知道暖簾的事情,长官应该很快能看到。
褚文昊取出湿哒哒的毛巾,蹲下身,盯着尾野冷笑道:“怎么,等你长官看到你释放的信号逃离?很遗憾,警察已经暂时封住大门,不允许出入,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不要抱有幻想了,乖乖交代或许我会给你一线生路,把你交给英国人处理,否则只能交给军统。”
尾野脸色瞬间大变,惊叫:“你~你到底是谁!”他能不吃惊嘛,自己给长官报信的方式居然被看透,而且长官已经被封锁其中,想跑都难!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说吧,说完送你英国人处理。”
“哼!”尾野渐渐冷静下来,眼神冷漠盯视:“要杀就杀,大日本帝国从来就不会出现叛徒,想要从我这里得到消息,妄想!”说完闭目不言,其态度很拒绝。
“既然如此...”褚文昊把毛巾甩到其脸上,“把他脚抬起来!”示意呆愣的三人,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老板居然是日本人!相互对视一眼,按照褚文昊的要求把双脚抬起。
水刑,他在军统学过,脑海里还有些许印象,就像是个单向阀,水不断涌入,而毛巾又防止你把水吐出来,因此你只能呼一次气,即便屏住呼吸,还是感觉空气在被吸走。
褚文昊提着水慢慢往毛巾上浇水,尾野只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出气多进气少,头晕眼花,胸口高低起伏,使劲摇晃脑袋,想要摆脱毛巾,可惜。
“说!”
“说了就不用受此罪!”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