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腰。这副打扮看似十分清寡,可就连背影也让人陷入遐想。这件睡袍清透了些,不宜穿出闺院。
谢南州眸色沉沉,侧目扫一眼后厨,见无男子在场,可他还是不放心,又往前走了几步,挡住了卫慈的背影。他太过高大,足有八尺之高,站在他的角度,往下一瞥,轻易就将一片雪色纳入眼底。
雪峦沟壑蔓延之处,与他梦中一般无二。
谢南州”
男人又后退了半步。
他到底是个君子。
即便觉得美景令人赏心悦目,但也不会仗着自己的身段优势,就肆无忌惮的欣赏。
谢南州总能克制。
七情六欲,从来都不能轻易掌控他。
“府上饭菜,让你受委屈了。“谢南州忽然没来由的道了一句。
卫慈一愣,转过身来,正好撞见了谢南州的目光,两人挨得太近,她无意踩到了谢南州的皂靴。卫慈低头一看,这便立刻抬首:“哎呀……这、这,我再给夫君做一双新靴子吧。”
谢南州本想拒绝。
可对方都提出来了,直接回绝,会不会伤了她的心?如此一想,男人缄默表示接受。
卫慈又说:“夫君,我不觉得委屈,府上的饭菜,相较之军营将士们的伙食,已经算是极好了。”佳人莞尔一笑,眉目温和至极。
这笑意像一阵清幽春风拂面而来。
谢南州忽然觉得饿了:“做多一份。”
卫慈一开始并没有听懂,后知后觉才恍然大悟…嗯?哦,好。”
谢南州没离开,卫慈也不必赶人走,毕竟,她的厨艺又不是什么不可外传的机密。
谢南州偏要待在后厨,她也没有法子。
几只砂锅洗好放在了小灶上,卫慈将事先煮过一遍的大米倒入砂锅中,做好这些,便开始爆炒腊肉、竹笋丁、蚕豆,待炒到六七分熟,就将菜平铺在砂锅里的白米上。盖上砂锅盖,小火闷上片刻。
在开锅期间,卫慈特意给谢南州泡了一盏药茶,还贴心道:“夫君,这药茶可以让你……尽快恢复身子,夫君放心,不会影响了生育。”
谢南州:”
她是在担心自己前日中/药的后遗症?
孙神医分明是骗人的!
可这事,谢南州不便过多解释。
他的注意力放在卫慈的话中。
她盼着自己能“康复"?
她想和自己生育子嗣?
这个念头让男人将药茶饮了个尽。
而卫慈当然不知道,谢南州此刻的无尽遐想。她只是觉得,谢家儿郎皆死的太早,着实可惜了。况且,谢南州将来是要当皇帝的人,自然要有子嗣。她不过是想给谢南州留个好感,这才宽慰他。片刻后,饭菜香气四溢。
谢南州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吃法,后厨婆子端上砂锅时,谢南州竞直接落座,打算就在后厨开吃。几人面面相觑,又相视一笑。
侯爷与夫人果然琴瑟和鸣!
在哪里用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饭菜是夫人亲手做出来的呀。
卫慈给他续了茶,道:“夫君,神医的那份饭,我这就让人送去军营,夫君不必操心此事了。”谢南州口理万机,照料孙神医这桩小事,交给她来办就行。
谢南州半敛眸,纤长浓密的睫毛落下一道剪影,他吃相儒雅从容,分明看似慢条斯理,可不消片刻了,砂锅就见底了。
卫慈”
难道夫君没用晚饭?
这时,她又见谢南州用了清茶漱口,从袖中取出一块雪色锦帕,擦拭了唇角。
做好这一切,谢南州才抬首,一双幽眸深沉如海,看着人时,仿佛一眼可以将人轻易看穿了去:“多谢夫人了,夫人今晚早些歇息。”
谢南州起身,转身这便要离开。
卫慈”
她不禁怀疑,夫君来后厨一趟,并非是为了陪伴她,而只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