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憬也仅是把手散散叩住,动作跟他母亲一样倨傲。
席憬打小便没喊过“爹娘”,一贯是“父亲母亲”地叫。恭谨不恭谨且先不论,话里话外的疏离之意却很明显。
嬷嬷推开屋门,“夫人让世子进去说话。”
朝里望,见有一影影绰绰的人影儿,端坐在幔帐掩映里。
“孩儿是有话要跟母亲说,不过孩儿以为,这些话站在屋外说即可。”
嬷嬷满脸为难,“世子,莫要拂夫人的面,让夫人难堪。”
席憬岿然不动,“母亲让妹妹跪着诵经的时候,难道就不曾想过妹妹会有多难堪么。”
席憬非但不向前走,反而后退一步。
“妹妹若有哪里做得不是,母亲尽可告知于我,而非越俎代庖,替我管教我的妹……”
“你的妹妹?!”一声怒斥骤然打断席憬。
紧接着,一串物件自幔帐里头飞快射出,“咚”地一声落在席憬脚边。
席憬眉头狠狠一拧。
那物件摔成两半,那是挂在木偶娃娃身上的小玉球。
席憬迈步进屋,嬷嬷则离开屋,将屋门紧紧阖住。
万夫人仍旧款在那里,却是气坏了。呵斥的声音从她窄小的身骨里霍然爆发:
“玉球不满,欲求不满!你好好讲讲,既已跟你的妹妹亲密无间,你还有什么欲望不能满足!对你妹妹,你还有什么所求不得,还有什么想要做却不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