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军镇大开门户,迎蠕蠕进军镇的时候。军镇背依城墙,是以这么多年柔然倾尽兵力也无法攻破,可若是在城墙上撕了道口子,就如同在沙袋上戳了窟窿。
元衡提起笔,正在书一封信。
宫里的消息也在这时入了帐中。
元衡拆开那封信,并未让那送信的信使退下。那封信是他的皇后亲笔所书,字形端方,行文一板一眼,说的是虞家的事。虞佑柏已经被下诏狱,她怕夜长梦多,却又不敢自己下令,来问他要一道圣旨。
元衡提起笔,另起一张纸,一道盖了印的旨意很快便被拟好。“你回去同皇后说,她说的事朕都允了。”信使心里觉得这句话带的实在多余,却不敢同皇帝说,颔首应下。正要告退时,元衡却叫住了他,“皇后她如何,可还同你说了些什么?她好不容易带封信过来,既没有一个字提起他,也没有一个字提起他们的满满
信使犹豫片刻,道:“回禀陛下,皇后娘娘只说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您.'信使紧接着又说:“许是皇后娘娘这些日忧思过度。”元衡又看了看那封信,她写的这封信一点温度都没有,沾染了外面的寒气,冷冰冰的。
他轻轻抚摸信纸,问道:“皇后这些时日身子如何?”“身子无大碍,只是听含章殿的紫芯姑娘说,娘娘这些日睡得不安稳,白日精神头也不好。”
元衡听后心里泛起一阵心疼,他知道被身边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如果顺利,这场恶战很快便会结束,他们一家三口便可以团圆了吧。介时他定要带着满满多陪她。
元衡低头隐去上浮的嘴角,信使一时间都觉得是自己花了眼,看错了。他迅速又提起笔,写了一封平常的家书,交给信使。“你同皇后说,让她照顾好自己,朕就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