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复了一遍。他看着季夏忽然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得一头雾水。
“你说,一把斧头,藏在哪里,最不容易被人发现?”
“啊?”高寒一下子就被季夏问懵了。
他不明白季夏问这个是何用意,只好怔怔地注视着季夏。
而后者也在注视着他。
那眼神是困惑的,也是认真的,甚至是期待的。她在等高寒的回答,等他来解决她的疑惑,她也在期待高寒的回答,期待他来证实自己的猜想。
高寒背着手踱了几步,思忖了一会儿,他终于得出结论:“放在一堆斧头里!”
话音刚落,他与她眼神交汇的那一刹那,他忽然理解了她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如果,他们的猜想是正确的话,那么,凶器就一定在那个地方!
他拉着她的手,穿过人群,直奔城西打铁铺。
“不,高大哥,我们这样贸然过去,万一我们猜错了,没有找到斧头,岂不是打草惊蛇?”季夏放慢了脚步,正色道,“而且,酽醋与血迹产生反应也需要时间。”
“那依你看?”
“得想个法子,既可以验证我们的猜想,又不至于打草惊蛇。”季夏思忖了一会儿,继续道:“我有个想法……”
季夏踮起脚,凑到高寒的耳边悄悄将自己的办法告知。
温暖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酥酥麻麻,他的耳朵刷地一下就红了。他的眼神飘移,不敢看她,只是一味地点着头,表示赞同。
次日一早,许多百姓口耳相传,说是京城来了一位姓葛的财主,遭其祖先托梦,来桃源县寻找神器,声称只要找到这把神器便可以让后世子孙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城西的一家酒楼里,捕快阿吉带着大壮、阿义,乔装成普通百姓的模样,几个人凑在一块儿,压低着声音,讨论着这件事儿。
袁本刚恰好坐在他们几人的旁边那桌,他们说的话,恰好一字不落地落入他的耳中。
“我听说,他找的神器可以帮人实现所有愿望。”
“那有这好东西,谁会愿意给他啊!”
“你有所不知,这玩意儿,对他们家来说是宝物,对别人家是遭难。”
“这话是什么意思?”其他三个人都围拢过去,认真地听他分析。
袁本刚也十分好奇,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我听说,这宝贝儿认主,是被葛家的先人施了法的,如果不是葛家的人拥有它,那一定会遭逢劫难的!”
“啊!这么可怕?”另外三人感慨道。
“是啊!不过,那个姓葛的,说是为了感谢别人将宝物相让,会拿出十万两作为答谢。”
“十万两!”其他三人情不自禁地惊呼了起来。
“嘘,小点声!这有什么,他拿到宝物之后,这钱还不是取之不尽了?区区十万两算什么!不过是九牛一毛。”
“我怎么越听越觉得玄乎啊,是哪来的江湖骗子吧?而且,说半天,谁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长啥样啊?”其中一个人质疑道。
“这事儿是真的!那葛财主现在正在桃源县衙门里等着呢。我听说这宝贝儿与‘铁’有关,不止一个,县捕头薛大宝你们知道吧,他早上拿了他家的菜刀过去试,结果……”
话音未落,三人恰好看到薛大宝路过。
“诶,那不就是薛捕头嘛,薛捕头,薛捕头!”
薛大宝听到几人的招呼,便阔步走了进来。他用双臂紧紧怀抱着一个包袱,那包袱看起来沉甸甸的,饶是健壮如他,抱起来都有些吃力。
“薛捕头,我们正说你的事迹呢?”其中一个人笑着给薛大宝倒了杯茶水,谄媚地说道。
“哦?”薛大宝接过了茶水,饶有兴趣地偏着头,听他们继续往下说。
“我们听说,你家的菜刀被葛财主买走了?”
“什么菜刀,那是神器!”薛大宝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