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听起来倒是十分在理,所谓术业有专攻,何花教王婆刺绣,也不是不可能。
“王婆,本官问你,何花所言是否属实?”
王婆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抿着嘴,摇了摇头。与此同时,她的手往前送了送,渐渐从衣袖中露了出来。
这一举动,恰好被一旁注视着她的季夏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如此,难怪她的衣服如此宽大。
季夏不竟感慨王婆实在是个聪明人,在不明着得罪金文华的基础上,通过这一举动,将证据,送到了自己面前。
她的脸上露出了了然的微笑,她忍不住想要当场揭穿何花,可转念一想,这事儿由她提议不太合适。
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仵作,本职工作完成后,她就应该“退场”了。杨大人看在她与高寒相交甚笃的份上,才破例允许她在公堂上旁听。况且,她有时候还会在公堂上“喧哗”那么几句,已是逾矩,虽然杨大人没有怪罪,可自己不能得寸进尺。
于是,她悄悄地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高寒,朝他使了个眼色。高寒顺着季夏眼神所示方向看去——呵,原来证据就摆在眼前!
“杨大人,属下想让何花当场示范,是如何教王婆刺绣的。”高寒阔步而出,朗声道。
示范?这有什么好示范的,刺绣嘛,不就是那么几个动作。杨大人心中疑惑不解:这高寒和季夏在一块儿待久了,这鬼主意是越来越多,也不知此番是要做什么!不过,在公堂当场示范,也无伤大雅,或许,高寒是想从何花与王婆的肢体动作上看出疑点。
“何花、王婆,当场示范,可有问题?”
“这有何难。当时教王婆刺绣的绣品,就在我家中。”何花当即答应,心道:家中刚好有一幅绣品还未完成,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王婆却是面露难色,犹豫不决。
“王婆,你有难处吗?”高寒问道。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戏谑。
“啊,没有。”王婆此时已经被赶鸭子上架,只得硬着头皮应允道。希望自己露出手掌的这一做法是正确的,不然……杨大人,可一定要将何花与金文华二人绳之以法啊!
“来人,将针线与绣品取来。”
不一会儿,衙差就将东西都带到了堂上。
何花笑盈盈地接了过去,“杨大人,我当时就是这样教王婆的,您可瞧好了。”说着,她一手拿着针线,一手拿着绣品,开始示范了起来。
她的身子微微向王婆靠近,一边演示,一边温柔地对王婆说:“王婆,你看,在绣横平绣之前,需要先用竖针垫绣几针,再加横平针绣制,将已绣的竖垫针压在平绣之下,这样形成凸起的效果。”
“你当时就是在教王婆绣这个吗?”高寒问道,“教这个,需要很久吗?”
“大人,教这个针法自然是不需要很久的,这是刺绣中,最最基础的针法了。刺绣是一门手艺,还有蹙金、平金、盘金等数十种针法呢,教刺绣可是需要花费很长时间的。”
“这些,你当时都教了吗?”
“那是自然,不同的位置,需要用不同的针法。一幅好的绣品,需要搭配不同的针法,不同的针法错落有致,绣品才会浑然天成。”
“怎么就看你一个人在绣,王婆没有参与吗?”高寒提出质疑。
何花心中不悦,有些不耐烦:这位捕头怎地这么麻烦,一直问东问西的,现在还要王婆动手刺绣。我在桃源县活了那么多年,从未听说过王婆会刺绣的啊!
脸上却是笑盈盈,柔柔地说道:“王婆自然是参与的!”何花将绣品向着王婆那边送了送,用眼神示意王婆赶紧接过绣品,动手绣上一绣。
王婆迟疑着,没有动手去接。
何花催促道:“王婆,你就将我们当晚的情景演示给诸位大人看一看吧!”
何花的脸上虽然是笑着的,可王婆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