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看着前方道路。
温织夏偏头,眼神空洞又复杂地看着前方,许久没再说话。她已经疲惫了几个月,现在的精神还不如几个月前整日睡不着的时候好,闭眼就是妈妈离开的画面。
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头,她艰难地一天天过着,无心也无力去思考邱胜寒为什么会这么尽心尽力去帮她们,也不想思考。几个月前,最后的保研面试刚结束时她忽然接到老爸的电话。一通电话结束才知道妈妈突发疾病,已经住进重症监护室两天了,之前顾念着她的考试没敢打扰,结果事到如今恐怕是不行了。温织夏握着手机,整个人如地震中的高楼大厦般瞬间倒塌,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检票口,强撑着意识连夜赶回了临江。所幸眼泪在回家的路上已经流干,不会让妈妈看出她哭肿的双眼,然而到了医院却没能见上几面。
温织夏在医院浑浑噩噩守了几天,没日没夜地祈祷,听说最近来了些专家,又转到了条件更好的病房。
终于等到病情稍微好转,她穿着厚厚的隔离衣远远看了一会就被叫出去。口罩被打湿,薄薄的镜片上布满雾气。
温织夏失魂落魄坐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传出来的好消息。
父女俩焦灼地坐在一起,除了等,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兜里的手机震了好几次,温织夏不耐烦地挂断。身边的温信看了下,低声开口:“是小邱吗?”“谁?”
“小邱啊,你妈转到现在这么好的病房,还有那些专家医生都是他帮忙找的,本来还给联系了省里最好的医院,但你妈身体状况不允许转院,就把能联系到的专家请过来了。”
温织夏皱眉,不明白老爸说的到底是谁。
温信怔然:“你不认识他?也是,这么多年没见要不是他说我都没想起来,邱胜寒啊,小时候你在咱小区里带他回家过,也就和你玩了一两天吧,还给你们拍了几张合照。也不怪乎你忘记,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他还能记得,还愿意这么帮咱们家。”
缓了缓,温信继续道,“要是小邱打的电话,你就接一下吧,万一还有事…“不是他,爸,你糊涂了,我不认识这人怎么会知道他的号。”“哦……是,是老爸糊涂了。”
看着温信无力地低下头,几天前还乌黑的头发现在白霜一样,温织夏一阵心痛,眨了眨眼将泪意逼退,温声劝道:“您先去吃点饭吧,等会来给我换班。”手机又震动起来,温织夏擦了擦眼泪,神情冷下来,走到无人的楼梯间接起电话:“你有事吗?”
“温织夏,我不同意分手,我不要分手!”……“温织夏闭眼,不想多说什么,就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那头的人又道,“我已经到医院楼下了,很快上去。”
“谈斯贤你有病吗?!我现在没空和你说,分了就是分了,你能不能别胡搅蛮缠的!”
温织夏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就没得到充分休息的大脑此刻疼得发麻。看着挂断的电话,她咬了咬牙,装起手机下楼。住院楼后面,她看见了谈斯贤,怀里还抱着一大束花。温织夏皱了皱眉,只觉得厌烦:“你没必要这样,谈斯贤,我们本来早都要分手的,只是前段时间我太忙了,没空搭理你一-你不也是这样吗,我们根本没什么共同话题了。就这样吧,别再来烦我,我事情很多。”“不,织夏,对不起,我知道你只是生气,我以后再也不提要你一起出国留学的事行吗,我们和好吧,我不会再逼你去准备出国,我们……以后我去留学,你只要在这等等我,等我几年……”
“谈斯贤!你永远都只考虑你自己,实话告诉你,你说的什么出国我压根没想过,也绝不会因为你改变想法。你现在又是玩哪一套呢,又要和你妈准备反着干是吗,那请别拉我来垫背,来做你们母子斗争的炮灰,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
“你什么意思?织夏,和我在一起你一直很委屈吗,我难道没有给你带来荣誉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