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间,我的脑海闪过了很多画面,很多熟悉的画面一闪而过,我想挣扎,可奇怪的是,我被流住了,一动也动不了。
太奇怪了,我一定是被什么诅咒了。
不,说不定被诅咒的不止我一个人。
两个人一起被诅咒才是最奇怪的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房间,等我回过神来,已经用不良少年蹲的姿势出现在露天阳台,两指夹着棒棒糖抽了三根了。穿着高定礼服摆出不良少年的姿势,瞬间变得稀奇古怪意味不明,档次直线下降,古怪度直线上升。
思想一片混乱,我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了。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我怎么会……我不应该会陷入这种困扰,这种意义不明莫名其妙的烦恼和我一点也不相配,我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我在退步吗,我到底在干什么,答案到底是什么,我为什么会陷入这种思想怪圈。不理解,我无法理解这种行为。
纠结着回到室内,我死死盯着床上瘫成软趴趴史莱姆的家伙,毫无疑问,他就是我困扰的源头,问题的答案。
我为什么会这样,他一定会明白的……吧?我犹豫的看了一眼,迷迷糊糊的样子一点也不靠谱,不仅如此,他在床上滚来滚去,爬来爬去,跳来跳去,紧紧抱着抱枕蹭着脸颊,衣服被他折腾得乱七八糟,兴奋到不行,最后没电关机闭眼睡着了。我捂住脸。
不,他肯定也不知道。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看着打着哈欠睁开眼的少年,我上前抓住他使劲摇晃,帮他清醒一下。
“你醒了吗?你醒了吧?!”
“???”
这是睡眼惺忪一脸蒙圈的蓝波。
“怎、怎么了?!“他紧张的看着我,眼里透着清澈的愚蠢,对,这才是他,单纯好骗又好欺负,可以一分钟打哭七次。意识到我的表情不对劲,他从床上跌下来,脚上只穿着半只袜子,着急的问我:“是我昨天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吗?我、我昨天不小心喝了一点饮料,他们说很好喝,我就试了一下,但是喝完我就什么也记不清了。”他敲着脑袋,努力想要回忆。
他们说好喝你就喝了?你是什么傻白甜,大人喝的饮料跟你这种小孩子能一样吗?
完了,他忘了,那他肯定更不知道了。
“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我对你一一"手被紧紧握住,他一脸忐忑,接着惶恐不安,脑袋里充满着脑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的确对我做了很奇怪的事。"我打断他的话,看他崩溃的石化,露出果然如此我好失败我是罪人对不起生而为人我很抱歉我是冰箱过期的小蛋糕是垃场桶的垃圾路边的火柴棒下水道的石头的表情,一脸灰白的吐出灵魂,慢慢褪色。“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头脑风暴后,他缓冲过来,闭眼颤抖了很久,像是在消化难以接受的现实,好像快哭了,不如说他已经在哭了,他可真爱哭。坚强的擦干眼泪,他收拾好情绪,做好心理准备后,无比坚定的注视着我:“对不起,寻理,我会一一”
“你昨天抱着我非要我陪你去墓地测试胆量,我们去了波维诺的祖坟,你在祖宗坟头蹦迪,还吃光了贡品,顺便在祖宗墓碑上涂鸦,我替你处理后事…哦不,处理后续到半夜,你要怎么赔我?”我面无表情的说出这段无情的话,并撤回了手。而对面的少年听完后,酝酿好的情绪无影无踪,好像有什么东西裂开碎掉了,呆滞当场,“啊?"了一声,一脸空白的看着我冷漠的甩开他的手,拧开门把手走了出去,把他一个人关在了屋内。
“作为被你连累的补偿,从今天开始我要带薪休假了。蓝波·波维诺先生,抱歉,我要去享受假期了,短时间内不打算回来工作,请不要跟着我,谢谢配合。”
砰的一声,门被紧紧关上,巨大的声音仿佛要被震碎,连着少年破碎的心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