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间将其破成两半,纱幔和藤草纷纷扬扬四溢。
“你不讲武德啊!"邵驰啧啧两声,轻功点地,旋身间抬手格挡,借由护腕间的金属配饰抵挡刀刃。
月色照拂下的明月轩响起刀光剑影声。
段乞宁在晾心心书院打工的第三日夜,以鸡飞狗跳结束。翌日天蒙蒙亮,四人顶着黑眼圈早起。
比往日要早半个时辰,段乞宁要趁着书院人未来齐,把邵驰这厮先运去。说来也怪,她昨夜明明将邵驰的一方地铺设好,甚至和她都不在同一厢房,今早不知怎的,段乞宁被子一掀,外侧躺了个邵马也。段乞宁的起床气瞬间暴涨,一脚把那个睡没睡相的少年踹下床。“老天娘!谋杀正夫了……“邵驰捂着屁股喊疼,接踵而来的一个问题是,他没有衣裳。
昨夜和阿潮交完手,邵驰就去寻段乞宁,在明月轩的温泉里沐浴完毕,外衣都湿了。
他虽和崔锦程年岁相仿,但身量比小少爷魁梧,但又不及阿潮挺拔。思来想去,段乞宁分别取了小少爷的外衣和阿潮的里衣给邵驰这厮双拼了一件,少年就穿着那身不伦不类的黑白配踏出屏风。多亏他那张脸撑着,倒也不是很惨不忍睹。
简单用完早膳,她与邵驰登上马车,临走前,段乞宁捏了捏崔锦程脸。抵达书院,邵驰先行一步回寝室更衣,她则赶在夫子的音律课之前,前往乐坊将赫连景的焦尾琴修好。大抵是之后课业繁忙,七凰子并未再寻段乞宁,而邵驰也如法炮制,放课后挂在段府马车架下,一连多日偷溜到明月轩和段乞宁一起睡觉。
睡了大概有个五夜,夏至日快要到来的某天响午,京州邵家一封家书送往晾心书院,邵驰拆开信笺扫了一眼,立马向段乞宁借了匹宝马。他眼眶有些湿红,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很是焦急。“怎么了?“段乞宁不免蹙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