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早会向母凰求旨。赫连玟昭:…”
见她默然,赫连景唇边妖治的笑意更为灿烈,黑眸眼底浮现危险之意,盯凝她补充道:“怎么了母凰,这不也是您的心之所向吗?要把'解药'留给唯一挚爱的骨肉……
凰帝倏然掐紧他的下巴,眉宇间蛰伏一闪而过的杀机。但赫连景知晓她不会杀他的,所以那白衣少年无所忌惮地道:“让崔家小贱人去段家上门求姻、赐婚邵家小贱人给永康县主,不都是母凰做的局?目的不就是为了把宝贵的'大幽寒玉体魄′及木土双把秘钥送往她的身下,为您流落在外的′民间凰女′铺路?”
赫连玟昭指甲用力,于他下巴上掐出红痕。却听他猖狂又道:“只是母凰先前送出去的那位药,药效不好,怕是撑不了几时,母凰爱女心切,不如……把小七也一并送过去吧?”赫连玟昭压抑呼吸,竭尽所能克制蛊毒,但起伏不定的胸口还是暴露那些情蛊在肆虐无比,“你很急迫……是苏太师派你来的?”赫连景反手捏住她微微颤抖的手腕:“母凰误会了,小七爱慕宁姐姐,不容许姓崔的小贱人横刀夺爱。”
“望母凰成全。“言罢,他的眼神变得锐利,手指徒然施力。赫连玟昭只觉胸口翻涌上来一股灼热,没忍住咳出瘀血,黝黑幽深的血迹滚落在金碧辉煌的殿宇上,那样鲜红的印记,触目惊心着,刺激她的头颅里在嗡嗡作响。
女人痛苦地嘶哑两声,呼吸随心跳如雷鸣震烈,她视野转为混沌、明明灭灭。
赫连玟昭手扶胸口剧咳,颅内暴躁持久,好久才归于寂静,看人看物都有些模糊,那跪在地上的白衣少年不知怎的,好似都没了皮囊,待她俯下身贴近,才犹如拨开层层云雾,看清那他的面容。
赫连玟昭瞳仁骤缩,睫羽充斥怔然,她颤着手要去扶少年的面颊:“阿玉……是你吗?”
赫连景眉心一跳。阿玉、是谁?
可赫连玟昭沉浸其中,无可自拔地动容道:“阿玉,你回来了……你终于舍得回来看看朕了……这些年来,你连朕的梦里都不愿踏入,你还在怨朕吗?少年蹙眉,冷冷地道:“母凰,您怎么了?我是小七。”“阿玉……你怎的不说话……你说话呀,你骂朕也好,朕想听听你的声…朕快要忘记你的声音了……赫连玟昭冰凉的手贴在赫连景的下颌处,女人的身躯情不自禁被他吸引,离开龙椅,朝他靠近。赫连景睁大眼瞳,心道:赫连玟昭这分明是出现癔症了,她的蛊毒,竞已弥漫到如此地步了吗?
“母凰,我是小七,您清醒一点。”
赫连玟昭不为所动,那双手已经顺着少年的下颌没入衣领,纠缠他的衣襟,另一只手也按在了他的腰带上。
赫连景长睫颤动,作势便要遁逃,被神识不清的女人遏住后颈白绫,拖拽回她的身下。
少年挣扎,跪地攀爬,赫连玟昭掐着他的颈脖,自他身后禁锢他的腰身。赫连景崩溃大喊:“母凰!住手!我是小七!来人!快来人!!”“殿下!"苏彦衡破门而入,待看清殿内狼藉和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慌乱地凝望向赫连玟昭,“陛下,那是七殿下…您在做什么?”赫连玟昭顿停刹那,苏彦衡借此时机冲上前,抄起杯盏往她脸上泼,赫连景在凰帝闭眼清醒时忙中作乱爬起,朝殿门外狂奔。冰凉的水珠覆盖女人的五官,顺着她的面部肌理下落,衣领口也全部湿透,发丝湿漉漉地黏在脸侧,赫连玟昭发髻上的凤凰步摇折射出金灿微光。她维系着匍匐在地的姿势张唇平复呼吸,待到颅内清明,赫连玟昭撩开凤眸,撑着手起身。“苏彦衡,你好大的胆子啊!”换做是从前,苏彦衡只怕是已经跪倒,求凰帝息怒。可彼时,苏太师一动未动,垂在大腿附近的手还紧握着滴水的茶杯。赫连玟昭于高台长阶上居高俯视:“太师,见到朕为何不拜?”苏彦衡将杯盏放回原位,抬手朝上方行了个简礼:“陛下,可清醒了?”她为他如此张狂的态度恼火,她决定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