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看得上,尽管拿去!统统拿去!”“若崔锦程真的有那么容易被替代,母亲大人和本县主也不必这么煞费苦心了!“尚佳和气得两眼昏黑,她当初就应该直接把崔锦程关在知州府。蔡牙婆一口一个“县主息怒”,回首朝牙行伙计使眼色,伙计将新进盘下的货色拉出来。
男人们各个衣裳料薄,身段在不堪遮掩的衣裙间若隐若现,他们分别被缠住手腕,麻绳套着麻绳,一个串着一个的被展示在眼前。生气归生气,美味佳肴端上来,尚佳和眯起眼眸,到底是有了些兴趣,视线在男人们手腕心的高度上扫视一番。
他们有些还是处子身,有些已经不知道是二手还是三手四手货色。尚佳和挑着处男筛,都是些歪瓜裂枣,她一个都瞧不上,更莫要说能取代崔锦程了。
女人气恼甩袖,忽的有个男人唤住了她。
“县主大人!"那个男人冲过来扑到她脚边,扯住她的衣裙,“县主大人留步!”
尚佳和起先是看见他没有守身砂的腕心,心心中浮起烦躁,待回首看清那男人的脸后,她怔了怔:这不是曾经跟在段乞宁身后一同游历雪州的玉梢公子吗?蔡牙婆眼见有戏,火速让伙计将其余男子撤下,她也跟着逃之夭夭。牙行高层便只剩尚佳和的人马以及玉梢公子。许久未见,玉梢公子风光不如从前。
男人瘦削的身子藏在宽大衣袍下,还能透过浅薄的布料映出里头青一块紫一块的肌肤。
在被卖到末等窑子的这些日子,玉梢公子每天过得生不如死,两眼一睁就是肥头大耳的女人在他身前身后耕耘,玉梢公子的生理和心理无时无刻不在遭受着惨无人道的摧残。
是以彼时在尚佳和面前的男人:人不人鬼不鬼,精神尤为萎靡,腕间颈间均是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勒痕,面上也有被掌掴的痕迹,原本不俗的脸蛋浮肿,眼睫下的黑眸无神,人就好似被榨干了一轮又一轮,干瘪得只剩皮包骨。尚佳和鄙夷的用手遮住鼻翼:“是你啊,你上次办砸了本县主的差事还没找你算账,莫不是还想着让本县主替你赎身的白日梦?”“县主大人,小的有要事禀报…“玉梢公子紧紧抓住女人的裙角,好似抓住的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尚佳和一脚将他踹开,行至楼道,男人歇斯底里喊道:“事关段乞宁!”女人停顿,回过身。
玉梢公子豁出去道:“是真的县主大人,原来的'段乞宁'死了,现在的'段乞宁′根本不是她!这世间事不过是个话本里所写的!我和她来自另外一处地方,她知晓话本以后会发生的事,我也略有所知!留我必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