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腔声一抽一抽,如蓄水的瓦罐,越积越满…越积越涨,在段乞宁勒马停刹时,达到顶峰,悉数决堤而出。
马鞍都湿了个彻底。
“唔…“段乞宁心跳如擂,捏了把坐垫上湿透的衣物,美眸因兴奋格外明艳动人,“崔锦程你!…”
“你尔……”
你了个半天,望着怀中软成一团,还在小声鸣咽的少年,终是咽下羞辱他的话,转而夸赞道,“你做得很好。你再这样,我可就真的要喜欢你了。”旧时让无数女娘蜂拥而至的那轮明月,此刻正散成烂泥沉沦在段乞宁的身上,面上是久久未退的绯色。
一个时辰后,段乞宁将已经猎到的活物安置在绳网中,系在马匹的尾巴后,准备就这么拖着走。
这场狩猎大赛的规则确实比较棘手,挑战者需要严格把控狩猎的时机。若是猎得过早,猎物容易失血过多咽气;若是猎得太迟,便赶不上落日之前回程。
她废了不少力气用捕兽夹逮捕了几只野兔和一只野猪,没下死手,用麻绳将它们五花大绑,只等回程路上伺机将它们宰成半死不活。旁的女娘和她有一样想法的不少,一路上她也撞见不少熟悉的面孔均是和她一般操作,一人一马,身后拖着丰厚的活物。她们的对手不是段乞宁,倒也没人落井下石,往雪林深处而去的路程还算畅通。
边走着,段乞宁在下边牵着马,马背上坐着的是崔锦程。只有这样缓步平稳的速度,少年才觉得好受点。他噙着泪花,死死攥紧马鞍前端的扶手。
“下不下来?"段乞宁仰视他,似乎已经做好随时接应抱他而下的准备。崔锦程羞赧地咬紧牙关,摇头。
“方才吵着喊着要下去的人是你,现在屁股长钉钉在马背上的人还是你,崔锦程,你可真是个奇怪的人。上面湿的,坐着不难受吗?”“……“他睫羽颤动,双颊的红晕更浓,“我腿软…没有力气。”声音像蚊子一样小,差点就被风声给盖过去了,段乞宁盯着他看了有一会,思绪一动,查询系统第三条攻略任务的好感值。但是很遗憾,自从除夕夜后,便再没动静,依旧卡在四分之一的位置。段乞宁没怎么纠结,心道放他一马。“这里没人,尾巴想摘便摘吧,这么不禁玩,怕待会给你玩坏了。”
少年的唇抿成直线,冻红的手指攥紧马鞍,“这样的走着就可以了.…"段乞宁品味他这话的意思,微妙地瞧他几眼,揶揄着:“是是是,现在您是尊贵的小少爷,我是给您牵马的马娘。那小少爷您可坐稳了,老奴这厢给您带路~″
崔锦程的耳朵唰得一下红透了。
雪林间景色寡淡,不是树就是积雪,偶尔惊吓飞走几只山鸟,二人走在山丘上坡的路上,少年坐着有些吃力。
段乞宁一看这小子就不会骑马,拍了拍他的小腿吸引他的注意力,趁机给他灌输要领。
崔锦程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瞳难得焕发几丝新生:“宁姐姐,你要教我骑马吗?”
“我就教一遍,你自己领悟吧。“段乞宁也不过心血来潮,一手拉着缰绳,一手高举拍拍他的后腰,“先坐直,大腿根用力…呃你先记着要领,等腿不软了再试试。重心得放在垂直在马背的地方……现在我们是在上坡的路上,大概在…”她比划了一番,指了指他尾巴后一点点距离的马鞍垫上。这垫子是紧实的鹿毛所铸,一时半会怕是干不了。
他当真仔细听着,挪动地盘时,又被尾巴的蹉跎刺.激了一下,跌丽的眉头皱起来,嘴边溢出几丝不堪的声儿。
段乞宁听得心里痒,摩挲了一把缰绳后,和他指点要怎么控制马匹的行进和转弯。
讲完一遍,二人差不多到内圈范畴,段乞宁翻身上马,坐回那半干未干的马鞍。
她将少年抱回身上,手指穿进衣裳内里,根本没等他反应,很迅速地找到并摘掉了尾巴。
异物抽离蝴蝶的羽翼,崔锦程猛然一颤,呼吸窒息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