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娘爹均战死沙场,镇北将军动不得,拿她无名小卒的爹开刀才配得起让她喊“娘″。
“玩玩大的而已,玩不起?”
半响,女人咬牙切齿:“就这么比!”
巫师提笔潦草写下二人的彩头,又拿刻刀在围栏上雕画火神图腾,二人赌注就算生成效益,事后若是有人毁约,部落的文明享有强制执行的权力,便是天凰娘子来,也无济于事。
段乞宁起身,解下披风裘袄,里头一身干练的狩猎冬服。站定在擂台中央,朱可瑛凑过来撞撞她,“可以呀宁宁,有备而来。”段乞宁料到会有人挑战她,只不过她原先对这场狩猎的规则想得还是太保守了。
诺敏扬手,高声道:“不准用暗卫!”
段乞宁神色一凛:“阿潮。”
男人闪身间跪在她的身侧。
“你退下。”
“主人不可!”
“照我说的做。”
他顿了顿,终是低头行礼:“……属下遵命。”段乞宁也高声回道:“太阳落山之前,本少主的暗卫都会在此,诸位同做见证。”
如此,众人无议,擂台上的挑战者集结完毕,震天动地的号角声奏响。女娘们可以用自己趁手的弓箭,也可携带诸如捕兽夹、火把、火折等户外狩猎的器具,更可以驱使自己满意的坐骑。段乞宁有晾州骑到雪州的汗血宝马,一番整顿和装备,由多福牵引过来。“少主务必当心阿…“多福那小子人还未去,泪已先流,不知晓的还以为是什么生离死别。
“哭什么哭,丢我脸。“段乞宁虽是嫌弃的语调,转手还是擦擦他的泪花,把人儿从宝马前拎走,翻身上马。
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宝马配鞍,再加上段乞宁这身行头,飒爽至极。她背上弓箭袋,备用的袋子挂在马腹一侧,另一侧则收纳着匕首等器具。段乞宁勒动缰绳,牵引宝马走动几步,确保马蹄马绳马链无异,心也跟着沉寂下来。
朱可瑛那头也穿戴好上马,策马过来,神情紧张,没话找话,叽叽喳喳。段乞宁偏头侧目,眼皮子下撩,视线落在也踏上台阶的崔锦程身上,忽的唤住诺敏,“我带个夫侍无妨吧?”
“这天寒地冻的,本少主是日夜离不得男人伺候,“段乞宁没皮没脸道,“要不郡主也捎上一个,猎途也好舒坦舒坦。”打败荒.淫无度的只有更荒.淫无度。
诺敏无语,“随便你,好好珍惜一下你和他最后的光阴。“太阳落山之后,他就是我诺敏的男人了。
纵使崔锦程方才展现出超乎同龄儿郎的射艺,但在她眼中不足为惧。她早就打听过了,崔锦程一直养在闺阁,会射箭又如何,他不会骑马,娇生惯养的公子,说不定还会成为段乞宁的拖油瓶,她爱带就带。诺敏双腿裹马腹,一拉缰绳策马走了,争分夺秒。段乞宁弯唇,朝崔锦程伸出手,“你坐前面还是后面?”戴帷帽的少年仰头不说话,女人看不见他的神情。但他一动未动,身体却绷得更紧,好似即将面对的是酷刑、是非人的折磨。仔细看,他垂在大腿两侧的手,在发抖。
“你坐我前面。“段乞宁自作主张,身躯往后挪挪,让出点空隙,“上来!”少年搭上她的手一瞬,就被她强拉上马。
被衣物包裹的匀称双腿横跨在马背上,崔锦程的双手按住马鞍的前部,好不容易撑稳住身子,没有让自己完全坐下来。宝马摇摇晃晃,他犹如受惊的兔子,咋咋呼呼两下,腿腹立马夹.紧马肚,全身重量都交付在上臂,而不是腰腹。段乞宁的双手从他腰身两侧去拉缰绳,将那少年整个人圈在怀里。“帽子摘掉。"她的呼吸就盘在少年后颈附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崔锦程用一只手撑住身体,另一只手飞快解开抽绳,扔掉帷帽。“你真乖啊小少爷。"段乞宁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夸一句。失去遮掩,少年此时的神情便悉数暴.露在视野中。他的表情很抗拒,耳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