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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野(2 / 4)

好不容易做好的东西。”

王惟德说要亲自点灯的时候,赵祯顾念他的年纪,也提出说让别的小太监点。

偏他就是不同意,就是坚持自己点。

赵祯知晓他的拗性,便只能随他。

令柔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赵祯话里的意思后,又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搞研究的人往往很较真,尤其好不容易将成品弄出来,那是既紧张又兴奋,不准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碰一下,就怕别人把他辛辛苦苦费尽心血造出来的东西弄坏。

就这副紧张兮兮又宝贝可怜的模样,简直比母亲对刚出生的孩子还要护犊子。

令柔还记得,当初的苏子容也是这样。

不过那时他年纪小,比不上王惟德这样沉稳。所以紧张程度更甚!令柔记得自己有一回不小心碰了他刚做好的……什么来着?具体是做好的什么东西,令柔忘记了,但她到现在可都还记得苏子容“啊!"地那一声,把她吓得一激灵。

哦,令柔还记得。

他甚至还推了她一下。

想到这,令柔翘起的唇角瞬间抚平,眉头还皱了一下。虽然对方肯定没用多大力气。只是将她推开,不再让她靠近他的′宝贝'。但令柔为这事生了好久的气。

苏子容赔了好长时间的不是,除此之外还另外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给她,她才渐渐消气。

不过那东西她最终也没要,都没多看一眼。说到底,心限小的她就是不肯原谅冒犯过自己的人。哪怕对方不是成心。

但她的的确确受到了冒犯。

这就足够她介意了。

王惟德已经在点最后两盏灯。

四周不再昏暗,铜灯的光亮已经让以铜人为中心周围的一圈环境明亮起来。在烛火的映照下,铜人整体显现出十分逼真的模样,像是真的有血有肉的人体一般。

赵祯赞叹的同时,下意识垂眸看向令柔。

但见她皱着眉头凝视着前方。

前方恰好是铜人的方向。

“你怎么了?干嘛皱着眉头?“赵祯轻声问,“这难道不比外面的经络图更加叹为观止?”

他以为她喜欢这种奇技神巧的。

令柔被打破思绪,被这句话问的一怔,旋即放松眉目淡淡说道:“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吧。只是平时很少见到这种东西,所以不免多看几眼,其实……令柔看了一眼已经点完铜灯,正小心翼翼从梯子上爬下来的王惟德。其实她想说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余光看见那在烛火映照下栩栩如生的铜人,又默默把话憋了回去。在客观的事实面前,任何借口和托词只会让人发笑。发现自己说无可说的令柔莫名憋得慌。心里一阵憋屈。究竟是因为什么憋屈?她知道,却也也不知道。只晓得自己现在很不开心!很不痛快!很不想再应付任何人,很想发脾气!不用顾忌任何人,任何身份,像在家时,在清河老家时,在自己家时,无所顾忌无所畏惧一样撒野。做个泼妇有什么不好?

她太压抑了。

无论是张尧封去世后她跟着曹氏在清河相依为命的那段时间、还是在宫外的公主府寄人篱下、亦或是在宫里小心心翼翼的日子,都让令柔煎熬憋屈。在这里,物质上是顶顶好的,锦衣玉食,衣食无忧。如今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可是自己真的活的痛快么?

想起张尧封在世时,自己能无所顾忌随意发泄不满,他走后自己一言一行却都必须慎而再慎。令柔只觉得憋屈极了、不满极了!内心深处甚至隐隐升出一股不知名的恨意来。

令柔的眼睛逐渐发热,眼睛在昏黄的环境十分明亮。她悄悄靠近赵祯,悄悄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问了一句。“陛下,您觉得我的脾气好么?”

赵祯略微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这种场合,她怎么说出这么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

但看到她明亮认真的眼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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