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的传闻，其余真是一点也不了解。令柔在心里叹了口气，仍旧硬着头皮答道：“回姐姐的话，臣妾祖籍的确是清河。”
苗素馨仍旧笑着，一边抚摸肚子，一边悠悠说道：“我就说呢，清河出美人，连样子也大差不差，可见陛下是个重情义的，顾念旧情的紧。”不过刚刚打照面，才草草几句话，就让令柔对苗素馨的印象大打折扣，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太讨厌。
不过心里也有点佩服她，因为她的确被她的话影响到了。以前从来没人说话她和张芯苒长得像，就连赵祯本人也没说过，倒是很有些人说冯忆柳与她很有几分相似。
曹青颖瞥了眼令柔，见她抿着嘴不出声，赶紧出来打圆场：“虽是同一个地方的人氏，但张皇后的祖辈就已经迁居京城。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依本宫看，昔日的张皇后与如今的张妹妹，容貌各有千秋，并不十分相像。”张芯苒去世时，曹青颖十岁，苗素馨五岁。这两人一个因为杨太后的缘故，一个则因为赵祯奶妈许夫人的缘故，总之很小的时候就有机会出入宫廷。
说是见过彼时盛宠的张芯苒也说得过去。
不过苗素馨和曹青颖还是不能比的，曹青颖年纪比她大，依附的更是赵祯正儿八经的养母，还是当时后宫一把手。
她见张芯苒的次数可比苗素馨这个乳母之女多得多。因此有曹青颖帮令柔解围，苗素馨便也没说什么。只有俞碧彤，笑眯眯说道：“不管相像不相像，张妹妹都是个毋庸置疑的美人，而且青春年少，娇媚可人。依我看呀，张妹妹出现的正是时候，皇后娘姐事务繁忙，杨姐姐与世无争，苗妹妹身怀六甲不方便伺候陛下，大公主又小更要多用点心，我呢，又要照顾二公主。我原还担心陛下身边没有知冷知热的人伺候，如今可倒好，雪天里送炭一-正是时候！”明眼人都听得出来她这话的重点在苗素馨身上。于是殿内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看向苗素馨，有些位份低的不敢盯着看，就悄悄用余光打量。
但不管怎么样，都让苗素馨感受到了“万众瞩目"的滋味。曹青颖对嫔妃和稀泥惯了，这种场面只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杨淡月就没那么好心了，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要我说呀，还是妹妹有福气，即便是民间的恩爱夫妻，新婚燕尔蜜里调油，顶多也就三年抱俩。算算日子，妹妹进宫也就三年左右，如今怀里抱着一个，肚子里揣着一个，也就罢了，一般人可没有这等福气。”说着，又似笑非笑瞥了眼令柔，“陛下爱重妹妹，妹妹才怀得这样勤。如今不能侍寝，倒如俞妹妹所说，幸得陛下身边又有了知情识趣之人。咱们做嫔妃的，第一是要为皇家开枝散叶，只盼张妹妹也如苗妹妹那般有福气才好呢。”迎着苗素馨恨毒的目光，令柔忍不住轻叹。这几个女人真是每一个省心，个个都跟事先约好似的，总把话题往她身上弓引。
她原还想着低调着些，能避则避，现在看来是不能如愿喽。“承蒙姐姐好意。只是妹妹年纪还小，陛下总说孩子的事不必着急。倒是苗姐姐肚子里这胎，陛下可是寄予厚望呢。”一番话，直接让原本妒火中烧的苗素馨坐直了身子。“油嘴滑舌。"她冷哼一声，面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可抚摸肚皮的手却一动也不动了，“你倒是说说看，陛下怎么寄予厚望了？”令柔眼眸微闪，笑道：“自然是希望姐姐母子平安，最好能像大公主和二公主一样活泼健康才好。”
她可不会说，赵祯一定希望并且笃定苗素馨这胎会是皇子。其实这话赵祯也没跟她说过，是她自己揣摩出来的。若是她擅自说她这胎会是皇子，并且赵祯寄予厚望，那就太戳曹皇后和俞碧彤两个的肺了，这两人目前为止还算维护她，她才不会傻到主动拆她们的台。令柔这话，是吉祥话没错，可和苗素馨希望的大相径庭，让她好生失望！偏她又不能借题发挥，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坐在座位上呼吸都重了好几个度。俞碧彤离她近，和她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