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在朝堂中刚刚那一幕,或许会更让我难堪。”
不是周凭福,他估计那些御前禁军都不会动。
或许可以考虑一番,将周凭福挖过来。
凭借刚刚那一幕,周凭福再待在皇宫中,恐怕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天师来找我,显然不是为了朝堂之事吧?”陆鸣渊试探一声道。
他不认为,仅仅是这一件事,能让大名鼎鼎的许长卿在这里等这么久。
“殿下果然聪明。”
许长卿伸出手,指着殿外大门的另一侧,轻声道:
“受人所托,介绍人而来,殿下请跟我来。”
“受人所托?”
陆鸣渊奇怪道了一句,跟着许长卿往大门方向走去,不一会儿,看到两位年轻俊杰。
一位身材高大男子,头束儒巾,手持羽扇,面容英伟,颌下无须,十分白净,一袭白色祥云儒袍,气质自带一股从容不迫。
另一位蓝色儒衫男子则瘦小一些,长发披散,略微懒散,可是却又有一对深邃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像是那种算无遗策的精明之辈,眼眶微凹,皮肤颇黑,带有一些胡渣,面上却十分的沉稳大气。
“这两位是?”
陆鸣渊看到这两人的扮相,从气息上感知,知道他们是修儒的士子。
许长卿笑着介绍道:“这二位,乃是水镜先生推举的士子,千里迢迢,从南离王朝赶来,水镜先生似乎是察觉到了你的难言之隐。”
“水镜先生”
陆鸣渊没有想到,这位文圣三弟子,南离国师水镜先生,居然如此通情达理。
仔细想来。
那日陈恪顿悟心学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有了示好的意思。
表面是帮助自己,实际上,是希望文圣一脉,能够发扬光大,通过辅佐自己的方式。
陈恪如今,正在总结心学,将这门学问彻底发扬光大,一直在文渊阁之中,未曾出面。
陆鸣渊不是没有想过,陈恪才是东宫的詹事府之首,可对方实在是太忙了,没有办法满足他对于各种事务的处置。
现在看来,还是水镜先生通情达理。
“二位,如何称呼?”
陆鸣渊亲和问道。
头束儒巾,手持羽扇的高大男子率先道:“在下大炎南阳府,苏有淮。师从水镜先生,后进修儒庙,研习参知政术,曾担任儒庙的庙祝官,负责归类总结各地学子的心愿。”
“曾著《德治》十二卷,主张‘德治新风’学说。”
陆鸣渊听完,大致明白了。
政治型人才,可以当管家秘书,处理文书,档案之类的比较擅长。
“你呢?”
陆鸣渊看向另外一位。
身侧这位长发披散,身姿略微懒散的儒袍男子此刻也是郑重起来,拱手道:
“南离广陵府,沈元溪。”
“师从水镜先生,后进修儒庙,隶属儒庙稷下学宫之中的兵家,主‘上战伐谋’学说,对兵事谋划,傀儡墨家器械,较为擅长,目前还是儒庙学子,暂无著作。”
“水镜先生说,此地可以一展抱负,于是小人就来了。”
陆鸣渊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微笑点头:“原来是兵家大才。”
他没有想到,水镜先生在半月之前,就想好了,要让他们二人来辅佐自己,难道他知道,陆王心学出世之后,自己迟早会得到太子之位?
南离距离大炎很远,早早出发,也要半个月时间。
所以只能提前。
水镜先生当真如此料事如神?
他更没有想到,对方会安排一文一武。
一個刚好是政治人才,另一个则是军事人才,刚好弥补了自己关于两大领域的空缺。
太子东宫府的幕僚,需要很多人才来填补。
包括人员调动,太子令的书写,各统领东宫兵仗羽卫、巡卒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