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小妹的回信!”秦邦屏把秦良玉的回信拍在案上,“咱们到这里快四天了,小妹还在说不许强攻不许强攻,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肖刚堡内有水有粮的,又不会被咱们围死,咱们不打,难道指望他肖刚自己乖乖束手就擒?”
“大哥,我倒是觉得再等等也无妨。”秦邦翰开口道,“咱小妹这是在猫玩老鼠呢,咱们越是不进攻,叛贼就越害怕咱们到底再干什么,士气就越低。等火候到了,咱们攻堡能小不少阻力。”
“唉!那肖刚哪里是什么老鼠。”秦邦屏跺脚道,“他是只狐狸!那杨锋,多少年的老塘骑了,都能让肖刚的暗哨给伏击咯!”
“大哥稍安勿躁,咱们听小妹命令便是。”
都是同父同母的兄弟,秦邦翰却比秦邦屏要沉稳谨慎许多。
在秦良玉的北墙大营中,吕涣真天天看着堡墙守军心中那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也基本猜到了秦良玉的心思。
张凤仪的那一场单挑着实太过骇人,以至于堡内守军已经对石柱军开始畏惧。在这个当口儿如果强攻,反而会给守军机会,对石柱军的进攻部队造成杀伤,这样一来,守军对石柱军的畏惧就会消失。
而现在秦良玉按兵不动,堡内守军不知所以,便会胡乱猜测、妄自传言。每个人的恐惧加在一起,就会变得无比巨大。时间一长,他们自己就会消磨掉自己的士气。
想通了这些,吕涣真不禁在心中暗暗佩服,秦良玉作为中国上下五千年唯一能在正史中单独列传的女将军,不但善于练兵,用兵之术也是一流。
面对这种易守难攻的山堡,攻城为下,攻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