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帝,他立刻挺直了脊背,大步走了出去。
逐风在二人走后,与暗卫们一同收拾起了牢中的尸体。
既然主子们都要离开江南了,那这座府邸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几人商议一番,决定次日就出发。
临行前,赵庭特意将云辛夷叫去了花厅,与她一起吃了最后一顿饭。
这次他一个碍眼的人都没有叫,只有他们二人叙旧。
自己心心念念盼回来的侄女又要走了,赵庭忍不住湿了眼眶:“孩子,我身为伯父,理应该保护你的,你回京城也好,那样就没有会欺负你算计你了。”
“伯父,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对不住我的只有赵蓉儿和二老爷,在我心中,您永远是我的伯父。”
云辛夷分得清谁对自己好,赵庭身肩家主的重任,凡是都不能任性而为,她不会怪伯父不能帮自己出头的。
那日贡品被查出有问题,伯父明知保护她为让赵家陷入两难之地,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站出来了。
对她来说,赵
庭能这么做就足够了。
“伯父,你与我说说我的亲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吧。”云辛夷想在走之前多多了解婉娘一些。
她知道赵明不是个好东西,但婉娘却是她的生身母亲,且对她应当也是极为怜爱的。
说起婉娘,赵庭的唇边就泛出了一抹笑意:“你娘名叫王婉婉,婉娘是她的小字,同为一家人,我们也就这么称呼她了。其实她嫁入赵家,也是为了帮助王家渡过难关。”
说到这里,赵庭顿了一下,他拿起桌边的酒壶猛地灌了一口。
酒气上涌,将他的脸都烧红了。
“婉娘是我见过最温柔的女子了,她会温柔地安慰府中的每个人,那时我刚接手家中的铺子,正是手忙脚乱的时候,她帮我一同管理铺子,还提出了不少建议,让铺子发展的更好,就是这样好的女子,我竟没有保护好她……”
说着,赵庭竟兀自哭了起来。
云辛夷眨了眨眼睛,很是无措,她没想到伯父的酒量竟这么差,这才喝了一口,怎么就醉倒了?
管家听到动静走了进来,看到赵庭手中的酒壶,猛地一拍脑袋:“坏了,这是府中最烈的酒,喝一口就能让人神志不清,下人们怎么将这酒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