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沉醉。
老县主反应过来,问燕熙:“你这是什么曲子?”
燕熙赧然:“前朝有一惊鸿舞残片,燕熙对其百思不得其解,今儿恰逢沈姑娘的翩跹舞姿,叫燕熙突然有了灵感,这才以自己之意做了这曲惊鸿舞,叫大家见效了。”
老县主抚掌笑道:“都是才女,都是才女,竟然养出了这般钟灵毓秀的女儿,老身先前观大长公主,可没有这般才气。”
大长公主也是自小长在宫中的,同燕熙一样,老县主这么说是将燕熙捧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毕竟大长公主已经年老,是不会在意与一个小姑娘的比较,更何况普天之下。能这样打趣大长公主的只有眼前的老县主了。
燕熙并着沈樊谢礼。
两人俱是好相貌,站在一块就叫人心驰神往。
不少小少年心中盘算了起来,若是能娶到燕熙作妻,沈樊作妾,那该是何等的肆意。
小少年们还没有从天人之福的想象中回过神来,云乡府剩下的高门女子一个个自荐上台表演,当真是……群魔乱舞。
为何叫群魔乱舞……实在是燕熙与沈樊的珠玉在前,剩下的再怎么表现都像是在玩过家家了。
刘广兰百无聊赖的喝着刚续上的茶,神思游走。
老县主也有些兴致缺缺,觉得当真没法比。
王月从台上下来,发现没有人给她鼓掌,脸红的不知所措。
她的目光看向张之诚,发现他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刘广兰,一下子气的忘记了燕照的威胁,她冷哼一声:“听说刘姑娘先前也是知府之女,这琴棋书画自然精通的吧?不若上来给我们表演表演?热热场子?”
王月的话说的轻浮,小姐们表演本是争奇斗艳,像她这样说来,倒向青楼里等候传召的戏子。
刘广兰跟着皱眉,自然明白王月是想让她在燕熙两人的光彩下压得没有任何颜色。
底下人都在起哄。
知府夫人嗔怪地看了刘广兰一眼,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暗暗打量着燕照地反应。
燕照没有什么特殊地举动,只是像众人一样,把目光放在了刘广兰的的身上。
这下是真的骑虎难下了。
刘广兰站起身,微蹲身子:“献丑了。”
王月嘴角却是带上了嘲讽,一甩宽袖,她倒要看看,刘广兰怎么翻起浪花来?
立在台上的刘广兰本想唱一曲婉约词,可没想她启了启唇,却是嘶哑至极的声音。
众人见她迟迟不动,不免窃窃私语。
刘广兰瞪大了眼睛,她看向自己位上的空茶盏,眼眸深深。
是了,向来有人称赞她的容貌美丽,声音清越,王月早就料到她最大的可能便是用自己的声音,这才在茶盏里下了毒。
台上的少女脊背挺直,一点也没有声音被毁的紧迫慌张之感,她的眼眸一闪,王月莫不是以为她这位前知府嫡女什么都不会?以为没了这声音,便无措了?
王月想得却没有那么多,她以为刘广兰只有那声音才能惊艳众人,有燕熙的琴曲,沈樊的舞曲在前,除了超脱这两项的喉曲尚可以掀起一丝波浪,其他的也只能泯然众人了,王月这是逼她与燕熙和沈樊的形式相撞,叫她硬碰硬,也笃定刘广兰必会败于下风。
她瞧着台上不疾不徐的少女笑了笑,不知道一会还能不能维持脸上的平静?
见台上人迟迟不动,王月的好密友在下边嘲讽道:“莫不是没有什么才艺可表演吧?从前那么贵重的身份,竟然什么都不会,赶快下去吧!”
底下一阵嘘声——
刘广兰却开了口,声音嘶哑至极,一听便与她先前的清越仙音判若两人:“劳烦,笔墨纸砚。”
王月的脸一僵,怎么?她还想要靠画技取胜不成?
得了吧,场中不乏有小姐作画的,叫人无聊不说,她们这些外门人也瞧不出画的怎么样,总归都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