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睡觉……
小白上了三个多月的课,就到了她小大哥参加武举考试的日子。
十五岁的程谨松,策论第一,弓马第一,武功第一,成为所有应试举子心服口服,当之无愧的武状元。
惊才绝艳,这四个字已不知被京城百姓说了多少遍。
不知多少小娘喊出了“嫁人就嫁程谨松”的豪言壮语!
吓得程谨松连出门都得乔装打扮,否则他根本走不出宁国公府一百步。
狂热的小女娘们埋伏在宁国公府方圆五里以内,随时准备抓住一个看到姑娘就脸红的少年武状元。
“二弟,你帮我想想办法,我也不能一直躲在家里呀!”
苦恼的程谨松无比郁闷地坐到他二弟对面的椅子上,一向挺直的双肩都耷拉下来了。
“大哥,你再忍几天吧,阿爹的假期快用完了,到时你跟阿爹去永宁,难不成外面那些人还能追去永宁么?”
程谨松没说话,他真是怕了那帮疯狂的小女娘们。什么时候燕京城的小女娘这么豪爽开放了,堵人都堵到家门口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程谨松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想娶媳妇了,那些女子真是太恐怖了!
好在程谨松高中武状元之时,他的阿娘宁氏还在坐月子,宁国公府闭门谢客,真正有规矩的人家,就算有心结亲,也不会在这种时候送拜帖要求上门做客。
至于那些直眉瞪眼上门送帖子的,宁国公府一张不留,全都退了回去。
唯一的女主人在坐月子,小女主人才五岁,谁家好人家能在这种时候要求上门做客呀!
好在武举考试过后没多久就是春闱,京城又有榜下捉婿的旧俗,这才算是给程谨松解了围。
春闱结束,程谨竹毫无悬念地高中会元。
为了躲避榜下捉婿,程谨竹和他同科的表兄们,没有一个人亲自去看榜的,全都是派人下去抄榜,免得被谁家捉去做女婿。
杏榜之上,会元是程谨竹,第二名是他的大表兄宁致忠。
听说自己的儿子考了第二名,宁远德震惊极了。儿子的才学如何,宁远德心里很清楚,怎么就考中了第二名?难道是祖宗保佑?
看榜的人细细一算,大惊!
宁老祭酒的孙辈,八人应考,八人高中,这简直不可思议!
宁老祭酒本人,看到杏榜,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
孩子们的成绩太好,他的压力好大啊!
天地良心,他是亲自给孙子们开蒙的,可后来也没全部亲自教导啊。这七个孩子,都是跟他们小表弟一起读书做文章的。
是了,是竹儿,竹儿真是大才,不只自己高中头名,还把七位表兄弟送上了杏榜。
“祖父……”
宁老先生正想着,他的长孙定致忠面色发红,神情有些忐忑地走了进来。
“忠儿来了,快坐下说话。”
对于考到第二名好成绩的长孙,宁老先生怎么看怎么顺眼。
“祖父,若是……若是孙儿金殿得中……您能不能……能不能为孙儿求亲?”
结结巴巴的,宁致忠总算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忠儿想祖父为你求娶何人?”
宁老先生好奇地问了起来。毕竟个大孙子每日除了读书就是习武,他也没见过几个姑娘啊。
“是……是……是宜晴郡主。”
宁致忠鼓足勇气,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宜晴郡主?哈哈哈哈,忠儿心仪之人是她?”
宁老先生手捋长须哈哈大笑,他真的太高兴了!
宁致忠本来不算很白净的脸上红得快要滴血了,头深深低着,不敢看他祖父一眼。
“诶,你这像什么样子,既然有心求娶郡主,那就挺起胸膛,有个好男儿的样子,缩脖耸肩的,人家郡主能看上你?”
“是!祖父,孙儿心仪宜晴郡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