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一扔,“你给我走!”
“赶我走?好啊,以后老了不能动,可别后悔……”
“白梅,怎么和你爸说话呢!”
白妈妈忙从饭厅过来,一把拉住作势要走的白梅。
马上,白妈妈又转向白爸爸道,“老头子,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孩子这好不容易才回来。”
“不回来更好,我们日子还过的安生。”白爸爸怒声,“每次回来,她打什么主意,你难道不清楚!”
“爸,这次不一样!”白梅插话,“市里可发话了,轻一没了,这宿舍你们也不能一直霸着,顶多一、两年,市里就会动迁。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干脆让给我们公司,家里也能多分一点……”
白爸爸又是一拍茶几,“我不稀罕你们多分的那点……”
“可是呢。现在白鹿出息了,那么有钱,你当然不在乎。”
见白妈妈一直拉扯自己,白梅用力一挣,“妈,你也别劝,反正你们都偏心。棉纺厂给白鹿开收音机厂了,宿舍早晚要拆的,我回来求多少趟了?别的父母,恨不得对孩子掏心掏肺,你们倒好,生怕我沾一点便宜……”
“白梅,你自己说,从小到大,爸妈是对你偏,还是对白鹿偏。”
说到这,白妈妈往眼睛抹了抹,“你摸摸良心,当初要不是白鹿替人去那么偏远的乡下代课,我们家会是什么样,你还能在厂里干得下去?”
“我不在棉纺厂做,现在不是更好。”白梅不耐烦的一挥手,“别整天代课代课的,去也是她自愿的,没人逼。她去,也不是为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爸爸气的手直哆嗦,“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这是当姐的吗。”
“好了,知道她这样,你还点火就着。你这心脏不好,医生都让戒烟戒酒了,也不能太气……”白妈妈见此,忙上前劝白爸爸坐下。
白梅顿住,执意大闹的气焰,消了些许。
“爸心脏……”沙发后角落,原本进屋就像隐形人站那的王建东,下意识开口。
见众人看来,尤其白梅的冷瞥,他忙改口,“……叔心脏又不好了啊?”
“上次在厂里,突然疼的厉害,去医院检查,给开了药,还让把烟酒戒了。”
白妈妈本不想理王建东的。
可又要找话把大女儿留下,总不能真把孩子往外赶吧。
“别说,张建豪这次,算为你做了件好事……”
开出通城街。
阮宁拐到一条行人稀少的道路,然后油门踩到底,车如利箭的窜出,速度越来越快。
最让秦向河无语的,这臭女人还故意把另一侧窗玻璃摇下,冷风灌进来,刺骨的厉害。
他刚要出声,对方又把玻璃摇上,速度也跟着降低。
“小秦同志,你这车不行啊。加速那么慢,遇到劫道绑架的,跑都跑不了!”
秦向河手撑额头的望向窗外,脑仁疼,很想静静。
简直了。
这个臭女人,只盼以后遇到个更狠的,摁地上一天打八次!
不知阮宁是不是猜到了秦向河所想,待其放下手,冲后视镜,故意的挑眉。
驶到一段自行车较多的街道,她又继续道,“刚才我说什么来着……对,张建豪给你做了件好事,不然,肖慧英这会已经来找你拼命了!”
秦向河闻声,皱了皱眉。
肖慧英,即周斌的母亲。
是今早从燕京赶到的,随行的,还有周斌的父亲周力。
这夫妇一来,小玉就进不去病房了。
那一整层,除了公家,就是肖慧英带来的人。
“看周斌被打成那样,差点连爸妈都不认得,肖慧英当场就炸毛了,直接对公家嚷嚷,说要你赔命……”
说到这,阮宁侧脸瞥了下。
见后座的秦向河,虽然神情肃正,但仍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