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吃不起了。好,十三香那么硬气,有能耐,就从茅塘重新起一条去县城的新路。”
说完,看也不看刘庆来和秦向河,高坤权扭身走开。
到院子里,英婶闻声从锅屋出来问询,他更是理也不理的,牵上靠墙扎着的自行车就往外去。
一路骑出村东头,老远见前面岔路口草丛旁,有几个一闪一闪火星。
映着月光,见那些火星是点燃的香烟,路边石头上坐最前的,是穿一件藏青色新外套的刘大胖。
高坤权下车,接过递来的香烟,“大胖,你们怎么在这?”
“过来溜达溜达。”刘大胖掏出打火机,亲自上前给点火,看的高坤权都眼睛发亮。
这打火机在农村可不多见,刘大胖也是这阵子挣了钱,才在县城看到时,狠心买下来的。
抽烟时,把它一亮,顷刻吸引所有人眼球,人少,他都舍不得掏出来用。
高坤权视线从打火机上移开,“当老叔不知道啊,一路上所有村都请了,独独忘了你们马沟,那老马在家还能坐的安。”
“真没有,我们村长一根筋,不是我闹,他根本不敢收这过路费。”刘大胖腆着脸,问,“秦向河请你们吃饭,没安什么好心吧?”
“哼,吓唬小孩子呗!”高坤权靠着自行车,不屑的道,“说你们拦路收钱,准备绕过你们村,重新修一条路。”
“啊~!”
不止刘大胖,后面蹲地上抽烟的张余、刘壮都惊叫,脸色霎时土灰。
如今是见天收几十块钱,刘大胖还准备着涨价,再之后,连车拉原料回来也收。
钱可就翻了几倍,这小日子过的多舒服,收钱也收的手软。
可秦向河万一重新修路,这财路顷刻就断啊。
他们不虞秦向河有这实力,十三香厂还是蛮挣钱的,硬掏个几万重新修条路,凭那个愣头青的心性,绝对做得出!
“大刘哥,钱啊,这怎么办……”
“滚蛋!”刘大胖抬脚,将凑近的张余给踹开。
他眼睛骨碌转一圈,肉疼的将打火机塞到高坤权手里,“老叔,你们是怎么个章程,就任秦向河乱来啊。”
“对,对!我先说一个,向河这自己掏钱修路,搁以前,都要立公德碑的。”
闻声,其中和刘庆来关系最好的一个村长,举杯示意。
秦向河见了,忙端起茶杯跟着喝一口。
“这话在理,不是鹿白十三香拿出这笔钱,看看你们庄子,赶个集,去个县城,自行车都难走……”
坐对面,一个脸色黝黑的中年大汉,打断刘庆来的话,“庆来,可不是我要比!”
中年汉子姓张,是余窑村的村长。
他把筷子架到面前菜盘上,正声道,“你们修路,我们都是出人出力。你再看看马沟,什么没做,找刘大胖每天放个木桩子在那,见天收几十块钱!再偏心也不能这样,难道你厂里车,就不从俺们那边路过吗!”
“老话是怎么说的,会叫的娃,才有奶吃!”高坤权接过话茬,皮笑肉不笑,“同在一条路,凭什么马沟村每个月能拿千把块。”
此时,和刘庆来相熟的村长插话,“那是马沟村良心让狗吃了!我们几个下午过来,骑车走一路都又平又宽吧,就到马沟这边。破破烂烂……”
高坤权抹抹嘴上沾酒的胡子,冷声,“别讲这没用的,去你村里说说,每个月能白拿一、两千块钱,看看老少爷们是什么反应。”
桌前一片安静,连那姓张的村长都不搭腔了。
茅塘村最穷,不错,但也是相对的,作为全省最贫困的县,辖下其他村子,又能好多少。
要是都没收这钱,还好说,现在看马沟村每月平白收千多块钱,哪个村不动心。
这一年攒下来,能办村里的大事了。
“鹿白十三香都卖到广柔去了吧,每天十几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