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草棚,刘壮脸朝里坐长凳上,只露个后背,旁边人影晃动,他微笑的走过去。
“大刘哥,大刘哥……他来了!”
秦向河还没走近,那两个坐侧边有点面熟的青年,忙冲木桌遮挡的方向低喊。
随即,刘大胖从那里站了起来。
“怂瓜蛋子!”刘大胖踹一脚刚刚叫出声的,他边从草棚里出来,边摸口袋,“呦,这不是向河吗。怎么大中午回来了,还没吃吧,要不要抽根烟?”
“不用。”秦向河没睬刘大胖的驴唇不对马嘴,看草棚里青年相继站出来,问,“你们在这里拦车要过路费?”
“哪有,这不成劫道了吗,公家知道,早来抓了!”刘大胖从瘪瘪口袋里掏出手,故作为难,“是我们村长的主意。你看,这路被压的,稀巴烂,说筹点钱,以后我们自己修,都让你们茅塘出,多不好意思。”
秦向河皱眉,“是吗?”
“秦向河,你别仗势欺人!我可不怕你!”这时,站最后面的刘壮,踮脚,露出个头来嚷嚷,“你有本事找我们村长去,找我们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你来打死我,来、来!”
“大壮!少胡闹,向河有那么不讲理吗!”刘大胖生气的吼了声。
继而,他对秦向河叹口气,“真的,我劝多少回了,说大家前后村的,路压坏,多大点事……不过呢,村长真是好意,收这钱,就是想以后你们那个厂运货方便。”
旁边两个青年,连声附和,“对,对,我们一直劝村长,这不,说烦了,就赶我们几个来这里收钱!”
刘大胖扭头,赞许的扫一眼,转而又对秦向河说,“不然,坐这里风吹日晒的,钱,我们又一分捞不到,谁愿意来。”
秦向河乐了,倒没想,刘大胖玩得挺光棍的,他笑笑便走开。
等小轿车发动开远,听身后不约而同的重重吐气,刘大胖眉头直跳,卷腿就一人赏一脚,“怂蛋玩意,要钱时,挤得比谁都靠前!”
这时,张余小跑回来,“大刘哥,向河回来了,可咋办?”
刘壮拍掉身上脚印,又一脚传给了张余,“你娘的,现在知道过来了!”
张余哭丧着脸,有苦难言,关键说出来别人也不信。
之前把木桩扔出去,要过来时,忽被旁边小姑娘给盯着。
他有预感,但凡往车子靠近,又或往秦向河后面去,会被这瘦瘦弱弱的小姑娘给暴打,还是强烈的预感。
以至于等秦向河回来,直到那小姑娘跟着上车,他才敢动。
“呵呵,急什么,我们说成这样了,他好意思打谁,又不占理!”刘大胖得意,冷哼着,“反正一切都往村长那推,我们只管收我们的钱,看他怎么办!”
秦向河决定拿下云龙疗养院后,当天下午,大哥秦广山就又跟车到宿阳送货。
他便把想法和大哥说了。
让其在朱彪出院前,留在宿阳照看门店。
期间有什么不明白或不会的,可以随时去医院找朱彪,又或是等朱红霞来。
留大哥在宿阳住下,第二天,他要带妞妞回去,刚好一起。
翌日。
一大早,朱红霞就找来酒店,说也想回茅塘一趟。
如今家里就两老人在,这次在宿阳,不知忙到什么时候,她想趁现在回去看望下,顺便给父母点钱用,
如此,秦向河便暂时把大哥留下,先带朱红霞回去。
临出发,林四丫又赶了过来。
称弟弟这两日在新地方已经适应,身上皮外伤只需静养,加上特地请了看护,她在不在家都没问题。
“旷工”很多天了,再这么下去,白拿工资令她很不安,而若因此拿不到工资,更难以心安。
秦向河只是回乡,不觉得会有设么危险。
见林四丫坚持,也明白这丫头的想法,加上妞妞在车里一直喊翻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