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走了。
陈红不碰这些,但大概清楚行情,私下收的话,六折都有可能。
只不过那全是散户,压着这样价格,一天也就收个千把几千的,照秦向河所需,可能要满市跑的收上几十天。
恰恰,是秦向河最缺的就是时间。
真等几十天,国库券交易的政策下来,那时黄花菜都凉了,别说跟着大佬喝汤,怕是得喝洗脚水。
被陈红一番咋呼,加上秦向河购买的量确实大,等于将信仛部库存掏底,头发花白的主任最后答应七折出售。
于是,从银行取出来,揣包里还没焐热的二十万,转眼变成了近二十九万的国库券。
秦向河不让白凯护送,倒不是说换成国库券,就不害怕了。
再限制流通,再不能交易,这也是真金白银买的。
六、七折出不去,一旦到了五折,还是有不少闲钱撑着得的,想买来囤积。
毕竟所等十年八年,到期了就好,等于是把闲钱丢一旁装忘记。
这时交通网络还不发达,没南宁直通高海市的火车,得要到楚湖的省会海沙去转车。
南宁到海沙两、三天,海沙到高海市又是两天。
他就算是铁人,不吃饭,睡觉厕所总得要吧,这中间,难免会给那些宵小之辈可乘之机。
至于说干脆包辆出租车去高海,更不现实。
且不说公路也不行,万一不小心拐到哪深山老林的偏僻地方,这时劫道的,可并不少见。
身手才好,再能打,要人家是十几个呢,要人家手里有啥土家伙呢!
故此,相对而言,跑那么远路,火车反倒是最安全的,指的是人身安全。
而财物安全,则无法保障。
尤其是他身上带着近二十九万国库券,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身上是“有货”的。
所以,他这边办理贷款时,那边就给宿阳发去了电报。
又一天,秦向河要走了。
先去岳父岳母家拜别,没看到大姐白梅,据说一早去药厂守人去了,没能见到面。
陈小芸等人,提前一天就打好了招呼。
所以,离开棉纺厂宿舍,在白鹿和白凯相送下,秦向河打车直接去了火车站。
白鹿是来送别的,而白凯,秦向河觉得这小舅子,极可能是想充当保镖护的。
一路上,行李包就在白凯手里拎着。
好家伙,路都快不会走了,走着走着就顺拐了,而且,紧张兮兮的不断去看行李包拉链,唯恐包破了,或是拉链开了。
要他是小偷,看白凯这种的,打死也要把这行李包拿下。
由此可见,不让白凯护送,是对的。
否则弄巧成拙,搞不好,最后一车厢都会是盯梢他包的小偷!
到火车站,没多久,宿阳来南宁的火车就进站了。
十多分钟后,一个刻意扮做满脸冷酷的假小子,看到他后,立刻垫脚的摇手。
等假小子靠近,又马上进入角色,不断往四周挤里的出站旅客乱瞅。
秦向河捂着额头,怀疑是不是这个决定也错了,简直和白凯一个德行!
当看到跟在林四丫身后出来的人,白鹿惊讶,“大哥。”
和林四丫一起坐车来的,是秦广山,秦向河见了,也很意外。
他带着这么多国库券,又要坐好几天车,想着一路可以不吃饭,但却不能不睡觉,就给朱彪发电报,通知林四丫和刘剑过来。
“宿阳最近拿货的实在太多,加工厂那边太忙,刘剑腾不开身,我就过来了。”秦广山到跟前,解释了下,转而问起白鹿病情来。
白鹿回答完,则打听俩娃和爹娘的近况。
照理说,秦广山这么远来,是要邀请到家里坐坐的,可秦向河事情太紧急。
到高海市,还要想办法提前脱手,否则等到下个月交易开盘,他也就只能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