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拦车,一辆出租车大恒反方向的停到跟前。
后厢门嘭的打开,继而一个小波浪卷发女人冲出来,猛地往秦向河胸口一推,“我跟你拼了,凭什么欺负人,凭什么打人!”
一旁白鹿把秦向河拦在身后,将还要揪打的白梅推个趔趄,“你做什么,疯够了没有!”
“好你个白鹿,分不清里外了,是吧!为了个男人,连亲姐姐都不要了……”白梅待要上前和白鹿理论,被随后从车里出来的白凯给一把死死拉住。
“白梅,你误会了!”王建东忙的拦到跟前,小声解释。
这边,白凯恼火的看白梅一眼,见大姐不再闹了,才到秦向河和白鹿跟前。
原是送陈小芸回住地,陈小芸迷糊的说那条很贵的围巾落饭店了,非要跑来找。
醉成那样,白凯哪还敢让她乱跑,就揽下来说自己去找,等到明天送店里。
白凯出来经过棉纺厂,恰好遇到下班的白梅,就一起捎过来,准备等下一起回家。
哪知到这里,看秦向河和鼻青脸肿的王建东站一起,白梅认定了是秦向河打的,这才有冲下来打闹的一幕。
在王建东拉扯中,白梅冷哼半天,终于施舍似的道了句歉,让白鹿气的差点冲过去又吵一架,好在秦向河在旁给拉住了。
如此,人那么多,一车就坐不下。
白梅赶紧拉王建东钻进停下的这辆车,车费白凯早付了,便宜不占白不占。
王建东刚要弯腰进去,衣服却被猛地一拉,他诧异转身。
当是秦向河或白凯有什么事,回头见是一位杏眼圆瞪留着前刘海的女人。
“王建东,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把我弟弟打成那样,你还是不是人!”
前刘海女人把王建东抵着车门上,伸手泼辣厮打,让路边秦向河三人吓一跳,也摸不清头脑。
“你谁啊?!”车厢里传出白梅的尖叫。
“我没打他!你不信去问小岳……”王建东脸色大变,伸手就将女人给推开。
谁都没留意,前刘海女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六岁多的小女孩。
见撕扯成一团的两人,小女孩吓得直哭。
等两人一分开,小女孩立刻跑到两人中间,一把搂住王建东的大腿,仰头哭喊,“爸爸,不要打妈妈!”
秦向河已从白鹿那,了解了事情经过,也赞成白鹿的做法。
光是刚刚替白鹿出头这点,就值得。
再说了,向鹿之家生意越来越好,正计划再请营业员的。
同时,也算是提前培训了。
按现在的发展速度,他和陈小芸商量,等两个月,新服装厂盖好了,就另找条繁华街道,再开家分店。
收银员小妹是外地人,收拾好东西,白鹿就准备带去棉纺厂宿舍的小厂房,在那暂住一夜。
等明天陈小芸酒醒,再具体安排,毕竟向鹿之家事务,陈小芸最清楚。
出大门,出租车早不见踪影了,亏秦向河还预先付了钱,让司机在外面等着的。
无奈,一行人只得从小巷,再往前面街去。
白鹿和收银员小妹在前,不知聊了什么,说个不停。
秦向河则陪着一瘸一拐的王建东,走在后头。
据王建东称,岳建设,就之前银链子男人,是这片小混子。
他因为药厂销售代表的职业关系,平日交际应酬较多,一次不小心被对方攥了小把柄在手,以此要挟,每月都会问他要点钱。
最近药厂效益不好,加之上头摊派的任务,一半工资和奖金,都强制用国库券发。
谁不知道,国库券花不掉卖不掉,这样等同变相降工资。
就算遇到有人收,也都是七折、八折,如此一来,不是更赔。
所以,国库券发到手,家里不等用钱的话,大家基本都留着,预备等个几年,再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