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把炖泥鳅摆到桌上,拿筷子夹起一条,放到嘴里,“咦,看不出,向河做这个还真有一手,你也尝尝!”
“还有一手!瞎胡炖呗。”花姐小心翼翼夹了块茄子,吃完点点头,招呼刘剑给她递个馒头。
刘剑转身又去厨房端来两碗玉米面稀饭,“大早遇上,说到园里摘菜,我还以为他又输光了,想借钱呢!”
“敢!敢张这个口,我能扫帚给打出去,去年不是看白鹿面子,我能借那五十块钱给他还账。不是看俩娃可怜,我早天天堵他家门口要钱了,看他还有没有脸请人来吃吃喝喝,还有没有脸满庄子跑去赌钱!”
稀饭推到花姐面前,刘剑在桌子对面坐下,“算了,别提了,向河家难,等以后有钱再说。”
“以后有钱?”花姐翻了个白眼,将筷子拍到桌上,“我给你算算他家欠的……”
数落了一遍,花姐喝口稀饭,继续不忿道,“我就替白鹿不值,当初他老子又哄又骗,给他娶那么好媳妇,不好好过日子,整天就知道喝酒赌钱。事一点不管,还偷偷把家里东西拿出去卖,你看看,村里谁家过成那样……”
刘剑见花姐要开始长篇大道理,连忙打断,“这泥鳅炖的好,没腥气,你多吃点。”
“吃什么吃!白鹿为他和俩孩子,老师都做不成,还不经心,死不悔改!你看,白鹿走了,谁最受罪,还不是俩孩子。”
说到这,花姐不禁抹了下眼窝,每每提到大宝和妞妞,她就恨秦向河恨得牙痒痒。
有人死活十几年要不到一个孩子,有人明明俩孩子,却一天天不管不问,就差饿死在家里,这种人出去没被雷劈,真是老天不长眼。
“白老师走都走了,还说那些有什么用。”刘剑把菜盆往花姐面前推推,“你身子不好,少想这些糟心事。”
花姐觉得炖泥鳅做的再好,也给气得没胃口了,好在也吃的差不多了!
替白鹿暗叹不值了一阵,她放下碗筷,对刘剑嘱咐,“等下过去,只喊大宝和妞妞来吃油条,还有这馍和菜,也给俩娃留点。上次我问大宝,说家里面都快没有了……”
挨着秦向河家,往西几米远,是个两米高的青砖墙小院。
院门敞着,进去,迎面便是三间正屋。
同样是泥砖墙,但屋顶用的是青瓦,也比他家房子大很多,旁边厨房是整齐用青砖新砌的。
此外,院子里也种了不少青菜,其余堆放着平板车、箩筐、洋灰缸等杂物,东西虽多,但码的整齐并不显凌乱。
“大剑哥。”
“来了!”伴着应声,系着围裙的刘剑,端着两只滴水的手,从厨房里一瘸一拐的出来。
秦向河上前,把冒着热气的菜盆递过去,“给,煮的多,给你送点过来。”
“真送来了啊?”觉察话说的不妥,刘剑忙补救,“咳,留俩孩子多吃点算了。”
堂屋迈出来个穿大花单衣,看起来却有点气虚体弱的三十多岁短发女人,“呦,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吧。”
“说啥呢,饭要做好了,快去洗脸。”刘剑冲出来的女人挤下眼,后又想起的道,“昨天回来遇到换油条的,你不是给大宝妞妞稍了几根,刚好让向河带回去。”
“花姐。”秦向河笑着打声招呼。
并没有为女人刻薄的话而生气,实话说,妻子走后这大半年,没有刘剑两口子帮衬,他都不知道俩娃会被糟蹋成什么样。
他心中清明,花姐虽然话说的难听,但作为邻居来说,对俩娃是真够好的了。
刘剑两口子会搬到这村头挂边盖房子,原因和他家有一点相似。
高小花,也就是花姐,自小体弱多病,嫁给年少时腿被砸瘸了的刘剑后,两口子倒恩爱,日子也过得和和美美。
然几年后,花姐肚子一直没动静,刘剑父母便不满起来,开始不断挑花姐的刺,更是旁敲侧击劝刘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