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察觉到了一股寒意,令人窒息的寒意。
“约书娅?”他的声音颤抖了,摸了摸约书娅的脸,冰的,摸摸鼻子下面……没有呼吸,没有那股熟悉的,温柔到有些痒的气流。
“约书娅……别骗我,约书娅!”他扯开被子,头抵着她的胸口,没有心跳。
对不起,我已经尽力喊你和她了……小纸片忍住了眼泪,钻进约书娅黑袍里。
“约书娅!”别西卜掀开她的黑袍,对着胸口按压,又捏着她的鼻子,送给她气。
妹妹很小的时候就会晕厥,所以母亲教过他怎么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他从未忘记。
他好害怕,声音都颤抖了,把肺里所有的空气传递给她,直到挤干,再深呼吸,转头又去按下胸口。
“妹妹,醒一醒!不要走!”他流泪了,流了很多,滴在妹妹身上,按压的力度越来越大,“我不要一个人……约书娅,你是我的唯一。求求你!”
再次送气,按压。小纸片碎碎念着,给他们祈祷。
妹妹全身都很冷,却唯独胸口往上一点点反常炎热。他注意到了,但根本没时间管。
终于,比二十年监禁更痛心的两分钟过后,约书娅皱了皱眉,恢复了微弱的呼吸。那一缕气流,仿佛吹起一阵寒风,就能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