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早已在陈铎进殿时便识趣地带着殿中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哪桩事有消息了?”太子漫声问着,还打了个呵欠。
陈铎再往前走了两步,就在太子耳边单膝跪下,低声道:“奴才追查京城赌场之事,始终不得法。
“后来查肃王府长史,其人除了定时跟宫中贵人回禀肃王爷的行止之外,也无异样。
“直到前日,肃王爷出京,令长史跟随。其人回家一趟,在邻人府上,与人私下里会面。
“属下这才顺藤摸瓜,查到了他的根底。”
太子的身子僵住,支在额角的拳头渐渐握紧:“他见了谁?”
“南安世子。”
这个名字,陈铎说起来毫无压力,接着便侃侃而谈,把那长史的底细一一禀报,左不过就是个知恩图报、长线卧底的故事。
毫无新意。
太子慢慢地闭上了眼,额头上青筋暴起,后槽牙咬得轻轻作响。
半晌,冷笑一声,低声道:“什么老好人,什么贤王,什么纨绔,总之,都是交友广泛,人脉遍布!
“哪一日想要动摇国本,也不过是振臂一呼,呵!”
陈铎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声道:“虽然禅位,但陛下春秋鼎盛、身康体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