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呢?还能怎样?投胎技术差呗。”李子凌云淡风轻。
从十六岁离开家,李子凌从未与人谈及自己的原生家庭,即便对导师,对师兄,即便受到误解和非议,她也倔强地不作任何解释。
这还是她第一次亮出伤口来,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也许是沈嘉树的态度使她放松,抑或知道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E市的事情沈嘉树尽在掌握,她避无可避。
不过说了也就说了,似乎也没那么艰难,她的心情放松不少。
李子凌的愤懑似乎都传递给了沈嘉树,他觉得很憋闷,隐忍着不出声了。
重机厂厂区现在不是封闭的了,伟人塑像还是高高的伫立着,向前方伸出手臂,似乎在邀请他们进去。
车开了进去,周遭已经十分陌生。
有几座车间被围了起来,挂着形状各异的标牌,里面时断时续传来工厂特有的声响。
另一部分厂区改变了用途。扮成饭店模样的,大多没有开门营业,工业化风格的酒吧外墙被斑斓的涂鸦覆盖。
荒置的旧礼堂出现在视野中,两个人的心情又沉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