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玉霖从来没有学过针线,对此活计的确一窍不通。
最初她以为,张悯应擅此工,然而当她将此事告知张悯,企图求教时,她却发现,张悯竟然也是个不识女红针线的女子。
好在,张悯藏书不少,其中竟有一本记录此法,玉霖寻来钻研了几日,至今仍不得要领,正有些泄气,忽听门外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玉霖眼睛不好,听觉倒是比寻常人敏上数分,几声入耳,便已识得是透骨龙的蹄声。她放下手里的活计,起身开了门,第一眼看见的却不是张药。
“影怜……”
话音未落,刘影怜忍了一路的眼泪,就已夺眶而出。“别哭。”
玉霖忙抬手去拭她的眼泪,尚未及出言安慰,张药已从刘影怜身后饶出,大步走进了庭院。
玉霖转身望向张药,见他背脊绷得笔直,细看之下甚至有些僵硬,不禁笑道:“你就这么深藏功与名地走了?”
张药站住脚步,并未回头,"我进去喝一口水。"
说完继续朝前走,走了几步似又觉得没回应好玉霖的话,顿步又道:“喝了就出来。”说话间,余光扫了一眼玉霖搁在棺材板上的那只,打得像坨狗屎的黑线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