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理,那学姐就知道徐陈砚不是故意忽视她的,就鸣金收兵了。”
简然:“……”
这俩人都有点……特殊,嗯,对,是特殊。
听周游的描述,简然觉得徐陈砚可能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差点挨打。
公交车来了,高锐生提醒简然,俩人跟周游告别后,前后脚上车。
这一路上,简然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晚上在武校训练,郑以寒压腿的时候过来跟简然闲聊:“哎,那个,你们班那个酷哥,女朋友长什么样?我朋友挺好奇的。”
不用猜,酷哥肯定指代的是徐陈砚,提到徐陈砚,简然重重地叹了声气:“唉……他没女朋友。”
郑以寒:“啊?那不是你说他有的?哦——”她拉长尾音,玩味道,“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想把这个酷哥占为己有!”
简然:“不是,我误会了。”
她没跟郑以寒多说,面无表情地放下腿,去到旁边没人的地方抬在单杠上,整个上半身都无精打采的压在抬起来的那条腿。
唉……她真的是……
简然居然都没跟她开玩笑,以前她不这样呀,郑以寒问高锐生:“简然怎么了?”
高锐生:“别提了,她那自我反省呢。”
简然这小姑娘冲动,但是观念特别正,她懂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想到如果是自己碰到了这样的事,被别人错怪后还要被针对,她心里比被针对的人还难过。
训练的时候,她一会儿喋喋不休自我反思,一会儿沉默着不说话,一会儿研究着怎么把时间倒流,让一切都恢复到没发生之前的状态,想着想着,时不时重重叹一声气。
高锐生想劝她,但不知道从哪劝起,本来想告诉她徐陈砚就是躺躺猫,但是一想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徐陈砚当成普通同学都自责成这样,要是知道徐陈砚就是她曾经最喜欢的躺躺猫,不知道她要难受成什么样。
他突然明白,当时徐陈砚那句“他觉得未必是惊喜”的原因。
现在的简然,不适合知道。
晚上到家洗完澡,高锐生还是放心不下简然,三两下擦干他的寸头,敲响简然家房门。
来开门的是简然的妈妈,岑惜看见是他,温和的打招呼:“这么晚了还来找嘤嘤啊,要不要吃点水果?”
高锐生:“不吃了。”
“那你去找她吧,她在房间里呢。”岑惜说,“她刚吃完水果,进去还不到两分钟。”
高锐生跟岑惜道谢,换了鞋,轻车熟路走到简然的房间门口。
敲了敲门,没人应答。
高锐生想了想,直接按下门把手。
简然的房间不大,映入眼帘的是贴满各类武术比赛奖状的墙,房间的窗户大开,秋风从窗户吹进来,吹乱原本整齐摆放书桌上的笔记和作业,米白色帆布书包被随手扔在地上。
一切都高锐生和上次进她房间里的布置一样,只除了这个房间的主人。
简然,不见了。
高锐生怔怔地看着窗户边随风摆动的淡色窗帘,猛地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