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柔想做皇后不假,可皇后还没死呢!
这种事就不能明目张胆地宣扬,不然传出去可能就成了她诅咒皇后早死。
她脸色青白,咬牙道:“你……莫要胡说!我只是想帮你,你何必如此诋毁我!”
祝新桐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祖父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阖宫上下哪个不知道?你演得不累我还嫌看着累,说吧,找我什么事,别浪费时间。”
汪曾柔唱独角戏哪有毛伍平讲八卦有意思。
大雍历史上某位王爷想祸害小宫女,却不小心抓错人,把小太监扯上床,结果将错就错的故事她还没听完呢。
面对这样的态度,汪曾柔无论如何都演不下去了。
她本就厌恶祝新桐,演姐妹情深那出,也说不好究竟是恶心祝新桐还是恶心她自己。
只不过顾念着身旁还有岳才人跟何御女,她不好把厌恶表现得太明显,只是说:“皇后娘娘病重,无力管辖六宫,皇上势必要将宫权交予她人管理。
贤妃位份最高,又是皇上的亲表妹,有太后撑腰,可能性最大。可她的为人你是知道的,若来日由她来接掌宫权,我们这些新人的日子恐怕都不会好过。”
祝新桐挑了挑眉,宫权的事她倒是听盛临安说起过……只不过她给拒了。
汪曾柔想做皇后,争夺宫权是第一步也是关键一步。
只是她拿贤妃当幌子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就盛临安对贤妃那态度,他就算自己管后宫也不会把宫权给贤妃。
树立共同敌人麻烦也挑个更合理的,哪怕说太后呢?
太后才四十几,有的是精力,又是上届宫斗冠军,掌个宫权不是轻轻松松?
更离奇的是,听这意思汪曾柔似乎是想拉拢她。
她爹跟汪元德就差在朝堂上指着鼻子互骂傻逼了,这让她俩怎么握手言和?
在梦里言和还差不多。
祝新桐顿时失去了继续听的兴致,摆摆手说:“宫权给谁是皇上和皇后要考虑的事,与你我无关。有首辅护着难道还能叫你在宫里过苦日子不成,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逛。”
说完也不管身后那群人什么反应,带着雅诗她们几个快步离开了御花园。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不像来时那么热闹。
祝新桐就缓了脚步,看了身后三人一眼说:“怎么都不说话?”
兰蔻年纪小,祝新桐又摆明了更喜欢她,就被两个年长的推出来挡枪。
她小心翼翼地说:“主子,奴才们忘了跟您说件事。”
她这副模样叫祝新桐好奇了:“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
兰蔻支支吾吾地说:“皇,皇上今晚,今晚召汪美人侍寝了。”
祝新桐一愣:“就这?”她还当是什么呢。
雅诗见兰蔻满脸通红,善解人意地接过话头:“主子您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祝新桐诧异地问。
这事儿非要担心,也得是盛临安和汪曾柔这俩当事人担心啊。
以盛临安对汪元德的态度,他宠幸汪曾柔就算不是捏着鼻子,至少也是没那么情愿。
至于汪曾柔那边,盛临安那活儿啊……
虽说她给紧急补习了三回,也绝对说不上好。汪曾柔又是个没经验的,今晚估摸着是有她受的。
这样想她都有点怜悯汪曾柔了,又要忍受盛临安的技术,又要被他嫌弃。
雅诗也是明白人,祝新桐话一出来,她就知道自家主子是个没心的,至少对皇上没心。
这样的心态在宫里当然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