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轰鸣,山雨欲来风满楼,呼啸的风吹的门扉吱嘎作响,有些赶趟儿出来的人儿差些就要被风沙迷了眼睛。
慕言初的酒有些醒了:“下雨了,该下去了。”却不料旁边的少女已经沉沉的睡去,手上还拿着他丢给她的酒壶,不禁咋舌:“还好我是个正人君子!”
他苦笑摇头,想把她拍醒,却不料刚要拉住她的手,就被她翻身躲过,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疾风而过,那些声音随风而散。
他有些好奇,俯身想要凑过去听。
却是大意,颈部传来一阵凉意,一柄剑横在了他的前面,带着微微的杀意,面前少女睡相并不好,他只顾着眼前,倒是忘了身后。
刀剑微深,刺破血肉
“慕世子可真是好家风!”薛近安收剑回剑鞘,眼神带着些愠怒,声音凉的可以冻起一池春水:“你自己是个纨绔性子。别平白污了姑娘家清白。”
慕言初早就猜到了来的人是谁,心下也带着些疑惑,这杀神莫不是喜欢人家姑娘,就连同她有半分牵扯的都要迁怒,果真不是什么好鸟,却转念一想“应该也不至于吧。”
十七根本赶不上自家大人的步伐,好不容易赶上了,也是气喘吁吁,扶着自己的腰,心里暗道“果真是太久没有高强度的训练了。”
倏尔抬头,只见眼前一熟悉的身影,等等,那不是姝月吗!无耻狂徒:“你个登徒子!采花大盗!无耻之徒!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天空一声巨响,雷声轰鸣,十七抬头仰望天空,被吓得一个哆嗦“他是做错了什么吗?”
甫一低头,恍惚间才看清那模样,好像有点眼熟,难道是他眼花了,毕竟天这么黑,他擦了擦眼睛,正要细看
“她是自愿的。”少年神色张扬,好整以暇的看着前面站立的青年:“你们才是多余的。”
熟悉的声音响彻在十七的耳朵里,他蓦然一怔:“慕……慕世子!”
“那为何屋内油灯未灭,房门未关,那刚要下笔的纸张也晕染墨迹!”十七这几日一直被时墨骂废物,他不敢反驳,毕竟这慕世子睚眦必报,如今他主子也来了,他也要狗仗人势!
啊呸,太难听了,应该叫狐假虎威,这个不错,他又道:“定然是你威胁人家!”
少年仿佛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带着些许揶揄:“大人可真是养了一个好手下,佩服至极。”少年将酒壶收起来别在腰间:“要下雨了,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薛近安瞥了一眼十七。
十七只感觉凉飕飕的,他感觉他完了,并且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少女酣睡正好,他倒是有些不忍心打扰,刚要拦腰将人抱下去,却见人握住他的手腕,力道不小:“你就这样将她带下去?”
“难不成你找把梯子,将她拍醒,再带下去?那怕不是雨都落下来了,淋成个落汤鸡才走?”少年冷笑。
薛近安没有言语,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慕言初后背生出一阵恶寒
“人都是我带上来的。”少年撇撇嘴:“难不成还要再换一个人带下去!狼子野心!”
薛近安被堵的无话可说,随后将自己的外衣解下,丢过去:“给她裹上,带下去。”
一众人小心翼翼的将她带下去,又把白苏叫过来,相视无言。
薛近安甩袖而去,忽然间又意识到了什么:“十七。”
十七脸色大变,暗道事情不妙,却还是笑呵呵问道:“大人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有”
“大人请讲,十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十七忽然间感觉自己没事了,如置身云雾一般舒心。
“十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