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准备,早已经吩咐下面的人注意些了,竟没想到此妇人果真有此烈志。
堪堪费了些功夫,才将人拦下。
“你这是作甚?我呵斥不是你。”姝月解释道。
“你说那文书是你的,不错,写的是你的名字。”姝月拿着文书,细细的拿在手上端详。
“是啊,小人可就靠着这绣坊过活呢!家中不甚富裕,谁知这贱人起了歹心,要生生将这文书从我这夺走,可怜我上有双亲要奉养,岂可叫她空口白牙生生夺了去。”他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却也硬着头皮硬上,毕竟俗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是这以后的摇钱树断了,他拿什么过活?去村野里种田吗?
“那你想必是对这绣坊极为熟悉了,可报的上账目来?平日里出货可是同那些人谈生意?建立绣坊拿了多少钱银?”
一连串的问题将他问住了,平日里他未曾管这些,绣房里的钱都是那妇人带回来,有多少他便拿了多少,倒也没细细记住。他的背后冒着冷汗。
“自有账房先生管着,我想来不精这些,怕误了绣房,只是每月账房先生来同我禀报,至于谈生意嘛,都是家妻在做这些,她的银子都是我给的,她一个女人家哪里有什么银子。”
“啊呸!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那银子是我日日夜夜绣物什得来的,几年的日日夜夜,我做完家中活计,熬的双目刺痛,才攒下来那么点银子,你个老匹夫,日日喝酒,有点钱就去赌坊,你还有银子!”
“这绣纺可有账房先生?”
“都是民妇自己学着了些,哪里请得起什么账房先生。”
那男人见事情快要败露:“就是你个毒妇,将好好的账房先生支走了,好贪那一份账房先生的银钱!”
“你当我是傻子不成,分明是你贪图这绣坊,强取豪夺,偏生自己是烂泥扶不上墙,连篇谎话。若我寻些衙役去细细追问,将他们带上公堂,可还有你说话的份!”
“我不是那薛县令,只顾自己搜刮钱财,别的事情一概不顾,你可与他们对簿公堂,若有出入,我先打你五十大板!以正视听,将你游街,让那百姓看看你这没头没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