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动弹。
周若花疼的已经起不来了,她平日里做活计多,身子自然也好些,她爬着姝月面前:“姑娘,姑娘!”
姝月缓过,已经不大能大声说话:“十七,叫十七绑了他,尽快回城!”
“好好好,姑娘,你坚持住啊,你别睡!”
大家七手八脚的将绳子绑在了那孙大郎的手脚之上,有些妇人还不解气,趁着绑的功夫往他身上踹了几脚,有的直接干脆将自己的唾沫吐在他的身上,边吐边骂:“狼心狗肺的东西!”
那老妇人见到自己儿子这般,悄无声息的想跑,却被人拖住:“想跑,你等我们抓着你,同你的儿子一样,一起去府衙见官!”
两人被五花大绑的丢在驴车之上,姝月被十七扶着上了马车,周若花在马车之内照料着姝月。
姝月有些气短,难以喘气,她抓着周若花的手:“待你同我回府衙,你写……修书,我帮你……盖上大印,你就自由了!”
她有些难受,身上的阵痛让她说话都有些艰难,断断续续:“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这淳远有许多同你同你一样的姑娘……她们没有你这般勇敢,我需要你同我一起,同她们讲……不要紧,女子的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她们往后依然……依然可以堂堂真正的活着!”
周若花身子颤抖着:“我知晓姑娘的意思,姑娘不必怕污了我的名声,纵使被全淳安百姓知道又如何,这世道女子本就艰难,被侮辱也并非我们本意,错的不是我们,是那些十恶不赦的倭寇!”
“姑娘大恩,若花无以为报,姑娘要做什么,不必顾虑我,我相信姑娘不会害我!”
听到这话,姝月心里绷紧的弦也松了不少,若是她不愿意她也不能勉强,这世道对女子的要求本就实为苛刻,女子把名声看的极为重要。
“十七,去街市擂台之上!”
淳远城内,街市之上,陆陆续续的人往这边靠拢。
姝月站在这擂台之上,向下望去,聚集的人很多,却出奇的没有太吵闹,她缓缓开口:“倭寇入城,我身边这位姑娘的父兄为掩护城中之人出城而牺牲,她的丈夫亲眼见着她被倭寇玷污,要将她沉塘!”
“我父兄牺牲,身为女儿也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可被玷污不是我的错,我今儿站在这里,就是为了告诉大家,告诉那些女子,你们不必害怕,不必羞愧,这不是你们的错,为何要将他人的罪责加在自己身上!”
一时之间,人群里骚动起来,有赞同的有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