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面无血色,半跪在地上,神色凄凉。
“臭娘们,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说着那孙大郎便走近,伙同着这几位堂兄弟作势要将女子抬起扔进水里。
夕阳薄暮,残风阵阵,一女子驾着马车飞快奔来
“你们干什么!”在空旷的荒野里显得并不突出,只是听语气里威势十足。
一时间人们都转头向后面看去,想看看这女子来干什么,有人已经猜测这女子莫不是她娘家人,却也是暗道可惜,没有父兄,她一介女流之辈来这里作甚?又有什么用。
待马车奔进时,有眼尖的已经认出来了:“那不是先丞相家的小姐吗?”
“那个带着一众人将那薛狗官抓起来的女子,哥哥还在朝廷里当大官嘞。”
她来这里干什么?莫不是救那即将要沉塘的那妇人。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孙大郎被喝止住了,一时间有些恼怒,一看竟然是个女流之辈,恼怒之意更甚:“你莫不是也想同她一起沉塘!无亲无故你来管什么闲事!”
那几位堂兄弟也是气势十足,丝毫没有杀人害命的害怕。
姝月有些踉跄的下了马车,眼神冰冷,这些人残害无辜,竟能这么猖狂,置我朝律法于不顾,光天化日之下活生生的在这里杀人,还有恃无恐。
“姑娘,莫要管这等闲事了,这姑娘倒霉,没遇到个好的夫家,你这年纪也是要议亲了,传出去名声不好啊。”一不明就里的妇人拉着姝月劝说道。
一富人拉住那劝说的妇人道:“说什么呢?那可是陈姑娘,那帮助我们的陈姑娘嘞,她不好议亲,谁好议亲,我看我们淳远的男子,没一个配得上的嘞。”
那刚刚劝说的妇人目瞪口呆,原来是陈姑娘,天上神仙下凡来救他们的陈姑娘!
“若是我的夫家因此事而不选择我,那也必定不是什么门风清净之家,我也不愿意嫁!”少女说完,走向前去,直视上孙大郎的眼睛,眼神里带着蔑视:“你罔顾朝廷律法,草菅人命,该当何罪?”
目光流转,她看着那几个帮凶:“你们助纣为虐,是为帮凶!”
孙大郎眼神有些心虚,但这被玷污了身子的女人一向是要沉塘的,他们这淳远民风一向这样,又不是他一个人这样做,霎时间心里有有了一些底气,嘴硬到:“什么朝廷律法,我们都知道,不干净的女人就是要沉塘。
他环顾四周,指着哪些观望的妇人:“你问问她们,看看她们知不知道!”
周若花见事情有了转圜的余地,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喊到:“陈姑娘,她们欺我父兄皆死,贪图我嫁妆罢了,请姑娘救我!我没有错,我不想死。”
一时之间众人唏嘘,有些妇人也道,都是天灾害人啊,有些心疼道:“这天灾也是害人,好好的一个家啊!”
那孙大郎听到陈姑娘这一称呼,顿时惊天霹雳,吓得直冒冷汗,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几个堂兄弟也傻了眼,这陈姑娘是谁!那是淳远百姓的大恩人啊。
有些妇人见有人站了出来,也有了些许底气,站出来道:“是啊,这姑娘这般可怜,这灾荒年份大家都不容易,若是你觉得收入,一纸休书休弃了便是。”
一时间众人纷纷附和道。
“我的父兄,没有死于灾荒,他们死于掩护城中百姓出城之时,倭寇的兵刃之下。”
这一席话宛若石破惊天,人群更加骚动起来。
她跪坐在地,眼神嘲讽:“我的丈夫,是个懦夫,在家里惯会当缩头乌龟,享受着为你们牺牲之人带给你们的安稳,若是当初你们做了半分事,也断不会连陈姑娘都认不出来,小人行径,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