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的春雨将夜幕笼罩,将这偌大的京都衬的愈发迷蒙。看似静谧的背后无人知道有多少数不尽的暗涛汹涌。
谢钦若走在这偌大的大街上,竟不知何处为家。
“当年这时自己也同今日这般狼狈吗?”他自言自语自嘲道。
“谢兄,为何在这?”陈言谨刚从大理寺办案回来,本想顺道去回味斋买点妹妹喜欢的糕点,却不曾想在此遇到了这位白天还风光无二,晚上却狼狈不堪的新科状元。
谢钦若堪堪反应过来,拱手一礼,手上的血迹还未洗去,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陈言谨本身刑狱出身,对此格外敏感,但也知道此时的谢钦若绝对不会有杀人的理由,当下便出声带着些许调侃:“新科状元难不成当街杀人?”
谢钦若知道这没有恶意,他对陈言谨了解并不算少,知晓他为人正直,为人仗义,他也是直接全盘托出:“遭人暗算,在我客栈安排了一名女子,放了些腌臜之物,怕自己神志不清,便不得已出此下策。陈兄莫要见怪。”
陈言谨对此人是相当敬佩的,才学的造诣先且不说,在如今这京都的官员普遍主和的常态下,一位如此年轻的青年竟然敢站出来主战,魄力倒是不小,而依据当今圣上的态度,便是要大力重用他,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走,跟我回府”
“这恐怕不妥。”谢钦若推辞
“小子,你无处可去,这京都的明枪暗箭在你没获得权力之前,你躲不掉。我欣赏你,不忍良材美玉未经雕琢便废了,他们还不敢打丞相府的主意,推辞与你而讲,并不划算。”
“恭敬不如从命。”谢钦若本来也不想推辞,顺着话就接下去了。
陈言谨扯了扯嘴角,心里腹诽:“答应的也太快了些,还以为要说很久。”但是他又突然反应过来,带着疑问问出:“你莫不是惦念我妹妹吧?”
一时间二人的气氛有些尴尬。
“不敢”谢钦若首先打破了沉默。
“不敢最好!”
皇宫
即使是夜晚,皇宫也依然灯火通明。太监宫女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手里的活儿。入了夜,不似白天那般繁忙。有些个宫女太监便八卦了起来。
“春儿,你今天见着那新科状元郎没有?我今儿见着了,只远远看了一眼,气宇轩昂,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小宫女的表情带着兴奋,激动的与她的同伴说着。
“那有那薛大人好看吗?”另一个小宫女有些讷讷,问出来。
“怪不得琪嫔娘娘不要你,将你赶了出来,脑子也太笨了些。”小宫女戳着她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们在聊什么呢?小命不要了是吗?还不快干活去。”李嬷嬷听到这些,呵斥了过去。这要是平常她听到了也不打紧。只是她们两个小宫女嘴碎也不看看环境。后面正站着一尊大佛薛统领呢。
不过这薛统领走起路来都没声,没发现也正常。搞得她不禁都打了寒颤。
两人纷纷应是,连忙逃离了现场。
李嬷嬷讪笑:“孩子心性,大人莫要见怪。”
“嬷嬷严重了”
话音甫落。一只雪白色的鸽子便落在了他的肩上。
看着内容,薛近安头也不回的向皇帝的寝宫走去。
皇帝正在批阅奏章,太监将那纸条递了过去。
上面久久没有动静。薛近安猜不透这位皇帝的心思,就如现在,这位皇帝依然面色如常。
“近安,你怎么看?”
“臣,不敢妄言”
“丞相这滑不溜秋的老狐狸同他那个小狐狸,怎么就轻易让那陈钦若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