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是此案的关键人物,姝月被安排在了另一个雅间里。
谢钦若可就没这么走运了,直接被带走问话了。
此时也快到正午了,春日的太阳暖和,前世在阴暗的房间关久了,那时的绝望与恐惧折磨着她,现如今在她的房里,日夜都得燃着烛火。
姝月将手伸出窗外,感受着阳光带来的温暖,这一刻她感受到无比的踏实,老天有眼,给了她再来一次都机会。
门口已经被重兵把守,有些爱热闹好奇心重的人便会悄悄走到离士兵远的地方瞧上一眼,由于人数太多, 且时不时有人,只要不要挨得太近,大多数士兵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姝月趴在外面看着窗外出神,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你说那些公干的士兵尚能对着平民留有几分情谊,可是十年相伴,有人的心却能坚若磐?”
白苏有些奇怪,最近的小姐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小姐肆意洒脱,娇俏可爱,喜欢穿的也是符合姑娘家颜色鲜艳的衣服,可最近的小姐老是自言自语,时不时还出身,就连眼底都带着淡淡的忧伤,衣服也变得素净了起来。
要不是白苏帮小姐沐浴时亲眼见到肩膀上那红色的胎记,她都要怀疑她家小姐被换了。
“小姐在想什么?”话音刚落。
便听见熟悉的声音。
陈渝刚刚从太极殿出来,便听到自己女儿今天遇到刺客的事,吓得魂都丢了,慌慌忙忙的跑出皇宫,连帽子掉了也不管不顾。
到了这里时,发髻都有些散乱了,却仿佛全然未觉。 爹爹最重形象礼仪,如今却显得有些滑稽好笑。
看着这一幕,姝月有些想哭又想笑,她招了招手,喊到:“爹爹,月儿在这里,没事。”
看着自己的女儿毫发无损,陈渝松了口气,却霎时间觉得自己的腰又有点痛,他扶着腰,厉色道:“谁给你们这么大胆子,感关着我的女儿不让走,我倒是要看看,凭啥他始作俑者慕家那小子可以走,我女儿却要在这里受罪,啊”
守着的士兵面面相觑,他们也是奉命令行事,他们也不知道里面有谁呀
看着眼前的人身着朝廷大员官服,得嘞,又是个不好得罪的,
正想着怎么应对的时候,仿佛传来了一声天籁之音:“我知道不是你们,把你们的头头叫出来,老夫要亲自同他谈谈,为什么要关着我的女儿。”
听到这话,为首的士兵连走带跑的上去请示自己的主子。
姝月看着此情此景,不由得觉得好笑,连刚刚出现的阴霾也渐渐散去,心底里涌上一股暖意。
“爹爹还是莫要为难人家了,是女儿自愿的。”
京都有一支护卫军,统领京都的大小治安任务,几千人与城内述职,分散在各个地方,城外也驻扎着小几万人,天下太平没有多久,总而言之,防的就是叛乱。
自然这支护卫军的统领也是天子近臣,地位超然,是群臣巴结的对象,这统领长的也是凶神恶煞,传闻京中的小孩见了他,就算是拿着最喜爱的酥糖糕喜笑颜开也会立马啼哭不止。
薛近安也是有些头痛,这慕家小侯爷是个玩世不恭的主儿,丢下烂摊子就溜,他们也没办法,谁叫人家得天子青睐呢。
本想着留下女眷询问情况,可没想到这少女竟然是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是个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主儿,这京都谁人不知丞相爱女如命。
如今人都扣留在了这里,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姝月看着从另一间房里走出来一名男子,青年身着玄色衣衫,更加显得身姿挺拔修长,生的剑眉心目,五官极其俊俏,脸上还带着些疲惫,嘴角嘴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