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摔到内脏了。”
他无力的辩驳必然躲不过李顽的眼睛,后者就站在原地,话也不说,静静地审视着胡兴中。
“诶,差不多得了吧。”
范承感觉李顽好像有跟他唱双簧的意思,试探性地说道。
“行吧,那我只问你一件事,你有没有犯案子?”
范承窃喜,看来李顽还是在意这些医药费的,而他的顾虑也没问题,就怕真的到时候范无举回来一看,发现宗门被抄了。
“没有,我用性命担保。”
胡兴中精神萎靡,但看向李顽的目光却是无比坚定。
“那你还是别用性命吧,我不想再救你一次。”
说罢,李顽冷着脸离开了房间,留下范承独自与胡兴中独处。
“宗…宗主?”
胡兴中躺在床上,仰望面前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范承,他不禁疑惑起来。
为什么眼前这个人看上去比那个医师弱了这么多,却是一宗之主呢?
“胡…兴中?”
范承搜索着不怎么清晰的记忆,找到了面前之人的名字。
“啊…嗯。”
胡兴中点头,他总觉得哪里不对,气氛…有些古怪。
“别紧张,这是你应得的。”
“应…应得什么?”
他紧盯着范承的面庞,阳光从门外照到他的侧脸上令其看起来更显阴沉,胡兴中不知不觉间多出了一丝慌乱。
范承用手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最终在胡兴中的凝视下伸出了手。
他指着床头柜漫不经心道:
“牛肉面。”
胡兴中:。。。
…………
秋去山黄,冬去风凉,直到凌山下的水泊再次流动,天气再度让人燥热,一年,也就过去了。
“兴中,你看看这件衣服合不合身。”
“宗主,你衣服不都一个样儿嘛…”
“要多给生活一点新鲜感,这样活着才不会天天想死。”
范承与胡兴中一同坐上了马车,今天是高级灵根测试的日子,自范承穿越到这里已经过了十三载,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朝一日还能接着高考。
李顽早就是筑基期修士了,作为雷打不动的大师兄,他的职责已经从健康哥哥逐渐转变为常任副宗主。
至于范无举…杳无音讯。
“启明,观明,早上好啊。”
胡兴中上了马车他才发现同行的除了范承之外还有两人,仔细打量一番居然长得大差不差。
“宗主好。”
两兄弟异口同声,不知是不是因为两人健硕的身材加上一口粗犷的嗓音,才使得胡兴中忍不住往范承身边靠了靠。
范承感受到胡兴中的不自在,主动介绍起了他,“这位是胡兴中啊,看样子你们应该交流不多。”
坐在对面的张季览怎么看都觉得胡兴中眼熟,他悄悄地挡住眼睛偷看他的脸,却被他大哥张仲贤拦住了。
“你干嘛?”
张季览愣在原地不敢动弹,还在假装没人发现。
“你个愣子!没事遮人家眼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