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放心,我有锦络呢,她跟在太子身边多年,对京中那些女眷基本都认识,有她在,没事的。”
君夙折不放心的揉揉她的发髻,转身将礼盒扔给石大路,飞身上马。
“上朝!”
锦络等人屈膝行礼。
目送他们离开后,才小声询问:“小姐,看你的脸色,好像那个礼物不太好啊?”
“你还记得,昨天小侯爷从库房拿回什么东西吗?”
“记得,恭桶啊……”锦络不解:“昨天,小侯爷把恭桶拿回房间后,亲手洗刷干净,又上了一遍新漆,我们都看到了,怎么了?”
顾飒叹了一口气,哀怨怨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锦络先是没明白,懵的很:“啊?”
但是下一秒,瞳孔地震:“不是?小侯爷不会是把……”
顾飒点点头。
锦络的五官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一时间变化出好多种情绪,最后化成三个字。
“他,疯,了??”
小侯爷就算是疯了,也不敢拿着恭桶做新帝登基的贺礼吧?
“搞,搞不好,他就……陛下可不是什么好人,他这么让陛下下不来台,陛下还不……新官上任三把火,万一这把火烧到小侯爷身上呢?”锦络急了。
“……”
顾飒什么都没解释。
君夙折有自己的筹谋和布局。
她所能做的,就是配合:“走吧,叫小公子起床,我们送他去学院。”
空阑早就洗漱完毕,已经写了三页诗词,正在默诵第四页。
见到顾飒进来,乖乖顺顺的起身见礼:“母亲!”
“听桑娅说,你四更天就起床了?”
“师兄们都读完了《悲秋》和《语》,我比他们启蒙晚,读书少,脑子也不灵光,所以得早些起床默诵,才能赶上他们的进度。”
顾飒对诗文不通,也不好多说,只能让桑娅送来早饭,陪着他一起吃完了,送他去青禾学院。
国丧期间,禁止戏乐。
街上显得冷冷清清,行人萧肃。
来到书院门口,空阑背着书包,下车后再次行了礼,蹦蹦跳跳的跑进书院。
锦络低语:“小姐,怎么不给小公子配个书童呢?他这来来回回的一个人,连个拿书具的人都没有,也没排场,惹人笑话。”
京城里的公子少爷们哪一个都是势利眼。
他们不认识对方的身份,但是能从书童随从的穿着中断定主子尊卑。
像空阑这种连书童都没有的人,处于食物链的最低端,是会被欺负的那一个。
顾飒轻叹:“他的书童可不好找!”
空阑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朝夕相处的书童势必会了解到他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是绝对不能被外人知道的。
所以书童这事,可遇不可求。
暂且也就这样了!
“小姐,咱们现在上哪?”蛮瑟驾着车,转头问。
“去巡一下铺子,这些天忙的乱糟糟,也不知道铺子怎么样了,去看一看,顺便买点东西,我要去拜访一位新朋友。”
“新朋友?”锦络一怔:“小姐,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新朋友?”
她从没听说,也从没见过这位新朋友。
自从顾飒接手君家商贸后,曾经懈怠的那些商号老掌柜都换人了,新上任的掌柜如果业绩不好也会被换掉。
因此即便顾飒不在京都,或者是不直接参与生意,营业额也是直线上升,不再像过去那样入不敷出,勉强温饱。
顾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