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让我明白了何为黑暗,何为光明。”
那道瘦弱身影脸上的笑容,带着一股沧桑感,像是看穿了这至暗世界的轮回之道,然而,他却没有走向耀眼光明的所在地,相反,他走入了无尽黑暗的怀抱。
随着他的一步踏出,光芒瞬间崩溃了,黑暗开始极度扭曲,最后像是犹如破碎的镜子一般,一道道声音炸开,衍化成了美丽的星空大海,在他的前方,只见远处伫立一轮极具吸力的法阵,将整个吞噬之界笼罩其中,法阵边缘闪烁着紫黑光束,有着一圈无形的屏障。
“筱祺!筱褀!你刚刚怎么了?!”
感应到这道法阵,烛颛迅速浮在他身旁,只见眼前的法阵中心,安放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石符,但是被一层光圈所包裹,周围也有法阵在隔绝外来之物,令东筱祺不得靠近。
“烛颛?咦,我刚刚不是在走路吗?”将近麻木的年轻脸庞上,扫视了一圈,这才看到焦急的烛颛,正在盯着他。
“走什么路?你不是一直都在原地发呆吗?你刚刚怎么回事?我一直喊你你都像是梦游了一样不搭理我!”烛颛心急的问他道。
他抱着头,顿时又想不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明明刚才走了不知多少年的路,现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道刚刚我在那片黑雾里走路只是一场梦?烛颛,我的眼睛有血丝吗?”他迷茫了,记忆当中,自己走了这么久的路,应该眼睛早都干枯了。
烛颛见他还在说胡话,又变得激动起来,瞥了他一眼,道:“有什么血丝?干净的很!想想怎么进去这层法阵得到飨蚀源符的符印。”
眼看烛颛矢口否认,东筱褀只好把注意力投入到那层法阵上,想到之前的赌约和烛颛所说的,自己赌赢了,如今飨蚀源符的符印就在面前,那张年轻的脸上,这才浮现出难得的笑容,手中的土源符符印再也无法止住躁动,欲要破开他的手掌冲出。
东筱祺压住内心的狂喜,他揉捏手中的土源符符印,轻声窃喜道:“先别激动,问题是该怎么冲破这层屏障进去拿到符印,飨蚀源符的符印能够存放在这里这么久,那它的本体,也一定在沉睡之前,还在跟着江澄虔征战南北。”
“轰隆!”
远处的黑暗地界,不知何时突然爆发出一道漫天火光,灼热的高温使得这片天地的虚空都扭曲起来,那里的黑暗瞬间崩溃,化作无数碎末,露出里面一团血肉模糊的身影,紧接着又是几声巨响,伴随着惨叫声。
东筱祺看着这一幕,顿时明了,原来有人先他一步闯入了这里,而且已经和吞噬之界的怪物厮杀起来。
“这里还有活物?不对,这血腥味不像是人……”
他嗅到那道爆炸的血腥,走神之际,一旁的烛颛,迅速甩出龙尾拉扯他后撤数十米,虚空上,砸出无数流星雨般的鳞甲向他袭来。
“什么东西在作怪?”
他停在半空,抬手间唤起源力屏障,立在眼前,那些从天而降的血肉砸在自己的屏障,仅仅只有半米距离,他再度一挥手,屏障爆发耀眼光芒,尽数弹去。
东筱祺看着眼前的场景微微皱眉,只见这片虚空上漂浮着无数残肢,血液横流,浓郁刺鼻的血腥气息扑鼻而来。
“那里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么惨烈?而且刚刚的动静似乎就是从这边爆裂产生的。”
他看了一眼那些尸骸,又看了一眼手中土源符的变化,喃喃自语:“这符印莫非与这些有关,可是又怎么把它给取出来呢?”
烛颛的目光扫过四周,它惊讶看向那片血肉流星,从中冲出一团棉絮状物,从轮廓上隐约看去,那不是江澄虔的狛犰斗篷么?它怎么也被吸进来了?
东筱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