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我做不到!”
哭着扔下刀,白诗韵只觉得恐惧。
让她用刀亲手伤害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就算目的是好的,她也下不了手。
“诗韵,帮帮我……”钟文涛已经无可奈何,若不是自己的身体太虚弱,他早就亲自动手了。
再拖下去,就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期,到时候就算将皮肉割掉,也不会恢复的太好,他的手,就靠白诗韵了。
“我……”白诗韵语塞,只是先来到钟文涛的身边。
刀子都在颤抖,
钟文涛扶着她的手,仔细给她讲解如何下刀能让血流出来的少一些,如何能减轻一些疼痛利落的砍掉,这些对白诗韵来说,都是巨大的折磨。
刀刃轻轻划在钟文涛的掌心,只一下就出现很多血珠,快速滚落在床单上,很是刺目。
白诗韵屏气凝神,继续将伤口弄深,尽量小心不让钟文涛太痛。
自始至终,钟文涛都保持侧躺的姿势,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一般,让白诗韵还不会那么紧张。
可是不停留下来的汗珠暴露了他的情况,他很痛苦,为了白诗韵生生的忍耐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白诗韵割下来很多黑色的皮肉,钟文涛一只手已经血肉模糊,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
“叫郑玉进来……”
艰难说出这句话,钟文涛整个人直接昏了过去。
之后的时间里,是如何的兵荒马乱,他都没有看到。
等再醒过来,已经是凌晨,手上痛感很清晰,用白布包着,再也不用担心会没有知觉,疼痛几乎要杀了他。
“你还知道醒过来。”
黑夜里的询问,总是让人毛骨悚然的。
程阳一直守着他,并没入睡。
郑玉在客厅的沙发上,还是没能成功入住程阳的小床。
“呵呵……”
尴尬的笑了笑,手有知觉就好。
就是怕这种方法会被他们阻拦,才只让白诗韵偷偷动手的。
“白诗韵哭了一个晚上,睡着了也会惊醒,都是你想的好办法。”程阳非常不满,这好歹也是一只手,有血有肉有感觉,钟文涛怎么就这么狠心?
除了这种残忍的手段,难道现代的医学没有办法让他恢复吗?
他自然明白程阳的心思,无奈开口:“我等不了那么久,没时间了……”
“什么时间?”
程阳有些意外,不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