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回到男子这里，我注意到，一个戴兜帽的人悄悄跟他说了些什么，一局完毕，男子放肆大笑，我心想这个戴兜帽的人肯定不简单，突然，我的后背发凉，似乎有人正盯着我，不安感让我催促还路赶紧离开
还路走上前，她喊了一个名字，那个人像从梦里醒来一般抬起头，但马上又低下头，眼神一片混沌，还路拿起一张纸，举到他眼前，他像喝醉了一样笨拙的转过身，眯起眼睛看着纸张，许久，他抬起一只手，我发现他的食指断了一节，在纸上写了些什么，又转身回到赌场。
“走吧”
“这就好了？不用把他带回去吗”
“没有人想跟这里的人有任何关系，那个女子知道他来这里后就想解除收养关系了”
“所以刚刚那个是？”
“刚刚就是在签断绝协议”
“这种精神状态的人也可以签吗”
“在判断成年后就由养子自己写一份断绝协议给养父母保管，如果后面要断绝关系，只要养子签字就行，成年后的一切决定都由自己负责，不管你后来经历了什么”
我心里产生了疑问，这样的关系，对于双方又有什么意义呢
解决了问题，我们打算打道回府，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再次出现，我脖子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问还路是否有同样的感觉，她说她也觉得有人在暗处看着我们
“大概有人希望我们赶紧走”
走出门，我不由得舒了一口气，里面的气氛太压抑以至于我都不敢呼吸，坐上还路的车我透过后视镜又看到那个带兜帽的人，他正死死盯着我们离去的方向，我忙让还路开快点
到了事务所，女子已经在里面等待，她激动的看着协议，不断地感谢还路
“最近人越来越少了，有传言说又要增加收养限制，我得赶紧去申请”
“但是，你培养了一个这样的人之后，就不管他了？”
“可不能瞎说，他的成年鉴定报告可是合格的，我也没有办法”
还路拉拉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再说了，我也只能闭上了嘴
等女子走远，我忍不住问，“这样的成年鉴定又有什么用，违法乱纪的人还是存在”
“成年鉴定的考核标准非常严苛，在以前，只有通不过考核的人会做扰乱社会的事，这样的人也会追究养父母的责任，但是近些年，接到的报案里居然出现了一些已经通过考核的人”
“近几年吗？”
“是的”，还路压低声音说“我也怀疑，这其中有些问题”
一种莫名的恐惧氛围在我们之间弥漫开来，我忙换了一个话题“你今天在赌场有没有注意到一个戴兜帽的人”
“跟那个养子说话的那个吧”
“他后来还看着我们开车走了”
“真的假的”还路倒吸一口凉气，“那个地方看来还是少去，听说那边有种氛围，人一旦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是因为那些烟吧”
“不止，据说那里也有巢居人的身影”
“巢居人？巢居人到底是什么？”
“巢居人是自然产生的一种族群，生活在深水里，性格温和，原本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直到有人发现了他们”
“他们都有特殊能力吗”
“基本上都有，这样的能力被人看中后就惹来了杀身之祸，贪婪的人们试图榨干他们的价值，在一些暴利的场合里常常有他们的身影”
“那天在盛日公司救我们的也是巢居人吗”
“巢居人在长时间被奴役的生活中也学会了自保，其中有些就与阳光岛人达成了合作，寻知组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