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下车的青年,剑眉星目,脸庞冷峻,双手捧一块墓碑。
这块墓碑,看上去极为不同,既不像花岗岩也不像大理石,无比光滑的表面还能清晰倒映出人脸。
保安做梦都想不到,这块墓碑的主要成分是黑钻,一枚硬币大小的原生态黑钻,售价高达两亿。
第二个下车的青年,目光阴冷,光是看他一眼便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捧着一大束黄白菊花。
“秦帅,他们都到了。”焰罗战神轻声道。
秦长生远眺远方,点了点头。
他把话放出去了,早上六点,谁不来,后果自负。
秦家要是想多死几个人的话,他并不介意。
在保安的目瞪口呆中,秦长生和焰罗战神走进陵园,走向秦家祖坟的区域。
当秦歌发现秦长生来了之后,脑袋埋的更低了,恨不得贴在地上,恐惧的浑身直颤。
秦长生站在他们面前,扫视一圈。
还少了一个人。
“秦正严呢?”
秦歌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紧张道:“爷爷……还在医院……”
闻言,秦长生淡淡一笑,“我有说过他可以不来吗?”
“爷爷病了,他……”
“病了?是理由吗?”秦长生依旧不咸不淡道:“焰罗,去,把秦正严给我弄过来。”
“是!”
今天,秦长生要把父亲葬进
秦家祖坟。
秦家还活着的人,必须到场,谁也不能例外!
别说病了,哪怕秦正严在来的路上猝死了,他也得跪在这里,完完整整的看着自己安葬父亲!
秦歌又一次的哭了,泪流满面。
他算是真正明白了,秦长生打算把他们秦家彻底踩在脚下,践踏他们的尊严!
很快,十几个巡捕,把秦正严连人带床的扛了过来。
看得出来,这个老东西就快活到头了,手上打着吊针,脸上戴着氧气罩,气息薄弱。
看见秦长生的那一刻,秦正严怒目圆瞪,手指颤抖的指着他,嘴角不断抽动着,有话说不出。
秦长生同样注视着他,不带一丝情感的冷漠道:“秦正严,你后悔了吗?”
“要不是我父亲,秦家何等何能,成为浔阳第二豪门?”
“你们不念我父亲的好也就算了,还要污蔑他,对我和父亲赶尽杀绝?”
“你们还有良知吗?你们的良心是不是给狗吃了?”
“亏我父亲生前还一直念你的好,说你给了他一碗饭吃,不至于让他饿死街头。”
“你以为我为什么愿意喊你那一声爷爷?我只想让父亲的灵位安进祠堂,这很过分吗?”
不知不觉间,秦长生的眼眶湿润了,情绪也在逐渐上升。
“嗯?我问你话呢,我的要求很过分吗?”
他虎目一瞪,摘下秦正严的面具罩,大声喝道:“告诉我!我父亲还是不是你儿子!是不是秦家人!”
“我父亲的灵位能不能安
进祠堂!我父亲的墓碑有没有资格葬进祖坟!”
“告诉我!”
五年前的那一夜。
秦正严一棍子重重砸在父亲的身上,说父亲不再是他儿子,不再是秦家人!
他听不进父亲的任何哭诉,恳求,执意要把父亲赶出家门!
当初,哪怕秦正严答应把父亲的灵位安进祠堂,秦长生也不会为难他,苛求他。
可是,就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他也要拒绝!
这个老东西,简直枉为人